赫連卿回去後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就連蘇雪瑞在他身後喚了幾聲,他都沒有聽見,直接從她麵前走了。
“今天晚上不是說去朱大人府上辦事嗎?怎麼回來就成這副模樣了?”徐雪瑞納悶的嘀咕著。
“這麼晚了,蘇大夫還不休息嗎?”
身後忽然傳來一道聲音,嚇的蘇雪瑞差點跳起來。
太子從她身後走過來,好看的眸子裏綴著星光,不過卻有些寒意。
蘇雪瑞朝他頷首一拜,“剛剛我看見赫連太傅回來,神色有些不太對,就喊了他幾聲,可是他好像沒聽見”
說罷,她的目光還朝著赫連卿的方向看了過去。
“蘇大夫還是早些休息吧,太傅那邊,本宮去看看”
太子的老成,蘇雪瑞不是今天才知道,她明白太子的意思,所以點了點頭,便退下去了。
赫連卿回到房,連門都沒關,就直接站在桌邊發起了呆。
太子過來的時候,看了他一眼,便順手將門給關上了,關門的聲音驚醒了赫連卿。
“殿下,你怎麼過來了?”
赫連卿有些驚訝,太子卻將門合上之後,抬眸看向他。
“太傅今晚可是遇到什麼棘手的事?”
“殿下何出此言?”
“來時正巧遇到蘇大夫,她說你神色不好,所以就過來看看,正好也有一件事需要與太傅商議”
赫連卿將麵前的凳子拉了拉,“殿下,我們坐下說!”
“這些日子我想過了,隴西的瘟疫已經可以告一段落了,京城裏催的急,我想我還是要回京城去”
赫連卿倒茶水的手一頓,不可思議的看向他,前陣子不是說好了要躲一躲的嗎?
“殿下,你可知現在的京城並不太平,你這一會去勢必是凶多吉少”
太子點了點頭,“這些我都知道,可是太傅,作為北盛的太子,父皇母後,還有靈兒,還有北盛的千萬百姓,他們都是我的責任。
如果我的生命是用更多人的生命換下來的,那我就不配做北盛的儲君!”
赫連卿看著他臉上透出來的堅定,想必是心中已經打定了主意。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數,也有自己做決定的權利。
“既然是殿下深思熟慮的結果,那臣也沒有什麼好阻攔的,如此,臣便吩咐下去,讓殿下即日啟程,順利抵達京城”
“太傅不與我一同嗎?”
“臣今日去朱大人家,發現了些古怪,雖事已不涉及疫難,但其中的彎彎道道卻值得讓人深究”
赫連卿沒有說具體是什麼事情,但說到這個份上,想必後麵的事,是不想讓他知曉,太子便也沒有多問。
隔日,赫連卿便安排人秘密的將太子送上了回京的路。
距離上次窮奇獸化的日子,他差不多昏睡了三天三夜。
夏許許送水進去的時候,窮奇正好醒過來。
“喏,喝點水吧!”
窮奇爬起來,看了夏許許一眼,順手將她手裏的水杯接了過去。
咕嚕咕嚕的幾口喝下去,抹了抹嘴,看著杯底下有些紅色的沉澱,示意給夏許許看。
“這是什麼東西?你不會是下毒了吧?”
“下毒?”夏許許翻了個白眼,“給你下毒都是浪費,還不如拿這的凳子,朝你腦門上來一下呢”
窮奇嫌棄的看了她一眼,真是最毒婦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