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楓溪麵露緋色輕瞪了他一眼,東沐漓會心一笑,滿含笑意的星眸朝她眨了眨。
見兩人當著自己的麵毫不掩飾地眉目傳情,想來東沐漓說楓溪與他在穀外的事恐怕是八九不離十了。
可溫酒一一想到世代傳下的祖訓……
溫酒一深深地歎了口氣道:“楓溪,你知道藥穀中人世代不可與皇族中人有任何牽扯的。更何況是婚嫁!”
“可溫姑娘也是皇族中人,您當年不也救了她嗎?”於清還是忍不住插了一句。
“在她被皇族拋棄的那一刻,她就不再是皇族中人了。”溫酒一話音一頓,看向東沐漓,神色複雜,“倒是這位,可是東國大名鼎鼎的攝政王!”
她自然知道藥穀後人不可插手且參與皇族之事,更知道這其中何由。就是因為知道,所有她理解溫酒一的顧慮。
為了藥穀上下,他這麼做完全沒問題。
可開弓沒有回頭箭。
溫楓溪走到東沐漓的身邊,主動牽起他的手,笑道:“楓溪自然不敢難為師父。可楓溪此生也非他不嫁,還請師父就把楓溪逐出師門吧!”
“溪兒!”
“楓溪你!”
東沐漓緊了緊握著她的手,看她為自己義無反顧的樣子,他心中心疼又歡喜,恨不得現在就抱著她直接回東華國拜堂成親!
溫酒一緊握酒杯的手終是一鬆,“哎,也罷。為師此生隻願你幸福快樂罷了。”
於清一聽這苗頭,啪得一聲握定紙扇,爽朗地笑道:“這麼說來,穀主這是答應了?哈哈哈,那我得趕緊回東國準備聘禮了!”
溫楓溪與東沐漓一聽,兩人相視一笑。
溫酒一見不得年輕人秀恩愛,他一個單身了幾十年的漢子表示看久了心髒受不了。
他免了東沐漓的謝言,讓他與於清兩人各自隨意,然後示意溫楓溪跟自己來。
溫楓溪給了東沐漓一個安心的眼神,就跟著溫酒一一起離開了。
手上的柔軟還沒握熱就離開了他的手心,東沐漓無奈一笑。不過一想到不久後那份柔軟此生就隻屬於他一人後,心裏勉強算是有了些安慰。
“嘖嘖,你要求親這麼大的事兒好歹跟兄弟我提前說一聲啊。要是你倆打起來了,我也好提前做準備跳窗逃命啊!”於清一手搭上他的肩,戲言道。
東沐漓見那抹麗影徹底消失後又恢複了那清冷的模樣,清言道:“胡說什麼。”
“我胡說什麼了,你是沒瞧見方才你說要娶溫姑娘後,穀主那一副恨不得吃了你的模樣!”於清用閉合的紙扇端拍了拍他的右肩,樂著打趣道。
東沐漓不與他多作玩笑,正言問道:“前線戰時如何?”
“北國已經成功攻下南國三大邊城。西國的救援已經在路上了。”
“嗯。讓影二帶兵拖延西國的支援。之後部署按計劃行事。”
於清一聽不樂意了,“什麼意思!這邊的事情你不都解決了嗎?你還要在此處待多久?你知不知道朝中的人已經開始懷疑王府中的那個不是你了!”
“按計劃行事。本王不想再說第三遍。”
“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算了,我不管你了!”於清拗不過他,氣得展開紙扇邊大力扇著邊快步走出屋子看景去了。
這邊,溫楓溪跟著溫酒一入了桃林,來到一處桃樹環繞的溫泉池邊。
“楓溪,那日你醒後為師便告訴過你,為師雖然救醒了你,但你兒時染上的寒疾也被激發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