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這寒疾還是‘溫楓溪’當年被白褚的人棄在雪地裏過久造成的。‘溫楓溪’從小就體弱,要不是溫酒一用珍貴藥材養著,‘溫楓溪’恐怕活不過五歲。
溫酒一不忍心道:“你還有兩個月的時間,為何還要讓為師答應你倆的婚事?”
“對不起師父……”
溫楓溪並未說明原因,而是走到他身前跪下,懇求道:“師父,待徒兒死後,能否麻煩師父告訴他是我貪玩如您一般去雲遊天下了。”
“謊言終究是謊言,為師瞞不了多久。”
“我知道。五年,不,三年就好!師父,三年就好!”她眼眶微紅,拉著他的衣擺不斷懇求道。
“哎,癡兒啊!”溫酒一長歎了口氣,最後還是彎腰扶起了她。
溫酒一從袖中拿出一把金鑰匙放她手中,道:“這算是師父送給你們倆的新婚禮物。”
“師父!”她一臉震驚地看著手上的金鑰匙。這是!
“前朝的東西太過承重。既然天下早已分裂為四國,那也該讓藥穀上次安心辟穀了。”
“師父看好他?”
“我隻是相信我徒弟的眼光罷了。”
輪到他這一輩也沒了傳承的後人。包袱拋給別人,他自個兒樂得逍遙自在,何必去管那些前朝後事。
第二日。
溫楓溪知道他身為攝政王政事定是繁多。他能留在藥穀一個月已經是極限了,所以她昨夜就拜托溫酒一找個理由送他們出穀。
而溫酒一則是以藥穀不能留外人超過一個月為由把東沐漓和於清‘趕’出了藥穀。
臨走之際。
“這是我今日早起做的一盒鮮花餅,你帶在路上吃吧。”
溫楓溪今日身著一襲水藍色曼沙裹胸裙,綰著同那日江家村他為自己梳的隨雲髻,發髻上隻插了支桃花流蘇簪。
依舊一身黑衣坐在白馬上的東沐漓含笑接過,打開盒子拿出一個嚐了口。
“怎麼樣?怎麼樣?是不是和以前那味道一樣?”一旁望眼欲穿的於清忍不住問道。
“你猜。”
“那還用猜嗎?隻要是你家娘子做的那味道肯定是極好的。”
聽他那句‘你家娘子’著實深得他意,便拿了塊鮮花餅直接拋給了他。
溫楓溪好笑地站在一旁看他倆互動。還好她不是正宗的古代女子,臉皮厚,要擱給其他女子聽了於清那句‘你家娘子’,還不得羞死過去。
收了食盒後,東沐漓拿出一根白玉簪子彎腰輕插到她的發髻上:“這是我娘送給她兒媳的,下次別再掉了。”
溫楓溪拔下來一看,果然是他在江家村給自己綰發的那一支,分外欣喜道:“你在哪兒找到的,我還以為它被南華國那無良皇帝給私繳了去!”
東沐漓簡單告訴了她事情的經過。
“東沐漓,謝謝。”
聽她還連名道姓地喚自己,東沐漓翻身下馬,在她耳邊輕言道:“叫我的名字不必如此生疏,姐姐。”
“!”沒想到他還記得這茬。震驚之餘,她很快就察覺是這廝以她在江家村裝大騙他的事逗自己呢。
反應過來後,她直接厚著臉皮懟了回去:“好的,弟弟!”
他劍眉一挑,“娘子似乎很喜歡當我的姐姐?”先將一軍。
她笑顏如花,“那夫君你願意嗎?”反將一軍。
東沐漓節骨分明地手撩起她被風吹亂的散發綰至耳後,輕輕落下一吻,“此生樂意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