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澄和程遠嶠不止一次提醒我,和秦征這種狡猾又凶殘的惡狼過招,必須慎之又慎,控製好情緒,任何情況下都不能亂了分寸。否則就是羊入虎口,死無葬身之地。
可自己居然和他這個武術全能冠軍在浴室裏死磕,不是自尋死路是什麼?
忍辱負重臥薪嚐膽這些成語我都忘了嗎?
想報仇,必須先忍住惡心和仇恨哄好他,在他意想不到時套取雲鼎集團最高商業機密,顛覆他的商業帝國,給他最致命的一擊。
早上醒來時,天已經大亮,我看了看手機,居然八點半了,撐著快散架的酸痛身體,艱難的起來梳洗。
鏡子裏我的臉憔悴得一塌糊塗,平時流光瀲灩的眼睛此刻一點神采都沒有,整個人平白老了幾歲似的。
這樣的我,像是被風幹的花瓣,魅力全無,怎麼能抓住秦征的眼球呢?
如今的他不但是雲鼎集團這個商業帝國的老大,也是冰河傳媒這個國內最大娛樂公司的一把手,每天圍繞在他左右的都是娛樂圈最頂級的美人和權貴階層的名媛千金,我就算好好保養都沒辦法和他身邊那些鶯鶯燕燕相媲美,何況是現在這半死不活的狀態?
萬一他厭倦我了,我還真沒有回天之力。
唉,都是昨晚冷水澆的,還有他野獸一般掠奪造成的,我當時抽的什麼瘋,何必和他對著幹?倒黴的還不是我?
人家美人計施展出來都是享盡富貴榮華,我笨蛋到澆冷水,還差點死在他身下,以後再也不能這麼傻了。我得表麵上順著他,暗中捅刀子,而不是明火執仗,往刀口上撞。
真想給自己幾個嘴巴子,好好清醒清醒。
精心給自己化了妝,讓氣色看起來不那麼糟糕,多少有一點點看頭,再挑選了一條特別能凸顯我好身材的半透短裙,我才下樓去找吃的。
想想癱瘓在床的左澄,此仇不報我對得起他嗎?
再憋屈,我都得向秦佂服個軟,把關係緩和下來。不然我擔心他對我昨晚小野貓一樣的行為深惡痛絕,徹底厭倦,去找其他女人,那我就白白委身他這麼多次。
可是一看到餐廳裏正津津有味吃著早餐的家夥,我頓時來氣。
這混蛋,昨晚快把我折騰死,一點憐惜和歉意都沒有,這會兒還吃獨食。
我在他眼裏,恐怕連貓狗都不如吧,就是一隨手可扔的玩具。
他瞥了我一眼,無動於衷,繼續低頭吃自己的,當我是空氣。
我心火蹭蹭直冒,但是也更明白自己可笑的卑賤身份,我在他眼裏可有可無,隨時都有被他厭惡踹掉的可能。
有氣,也必須憋著,擺出最妖嬈動人的笑臉給他看。
我視線不經意落到他旁邊那人身上,不禁一怔,是雯姨。
我和秦征同居的那些年,服侍我們的傭人一直是雯姨,據說在秦征幼年時,她就在秦家做傭人了,因為手腳勤快,嘴巴緊實,又燒得一手好菜,就被秦老指派給了不太會照顧自己的秦征,專門服侍他。
我和他相戀的那幾年,沒少吃雯姨的拿手好菜,她脾氣溫和,心靈手巧,對秦征盡心盡力,又恭恭敬敬,忠心慈愛又不恃寵而驕,我對她印象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