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到底在麵裏放了多少鹽啊,鹹的要死,這也罷了,居然還有糖,糖就罷了,還有濃鬱得不可言說的味精,再加上那雞蛋糊味,再美味的老幹媽也救不活這碗麵啊!
秦征臉色一黑,大步過來揪住我,一把扔回椅子上,怒斥:“今晚不吃完這碗麵,看我怎麼收拾你。”
“有這樣整人的嗎?”我欲哭無淚,想死的心都有了。
偷偷看了下他鐵青的臉,終究是沒有膽子反抗,隻得再次夾起兩根麵條他一臉期待的瞅著我:“吃呀,真的還可以。”
我一咬牙,抱著赴死的悲壯心情咽下去,心底暗暗把秦征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一遍,這個天殺的王八蛋,這麼會虐待人。
他問:“好吃嗎?”
我敢說不好吃嗎?看他期待又凶巴巴的威逼眼神,我要說個不字,隻怕真會被大卸八塊。
我隻能違心的幹笑:“還行,和外麵夜市攤上的味道差不多。”
夜市攤三個字讓他想起了什麼,粲然一笑:“那你多吃點,我明晚再給你做。”
“嗬嗬……”我趕緊回絕:“不用麻煩秦總你了,你日理萬機的,哪能為一碗麵一次次浪費寶貴時間?”
“說得也是,那就等什麼特殊節日再做。”
在他殷切目光注視下,我生不如死的咬牙吃了小半碗,最後實在忍受不了了,就借口藝人要保持好身材,晚飯必須節食,堅決不吃了。
他沒有再逼我,任由我衝進洗手間,趕緊刷牙漱口,把那些亂七八糟的怪味衝走,饒是如此,我的舌頭和喉嚨也快要壞了,木木的,不時的犯惡心,還口渴得要死。
秦征,你可真夠陰損的,居然能想出這麼恐怖變態的手段整治人,可是你為什麼要這麼折磨我啊?難道還在生氣我和宗正明綁定炒作?你不是都同意了,有必要把我往死裏整嗎?
這惡魔實在太可怕太可惡了!
怕他還會想出什麼惡整的法子,我不敢在洗手間多待,衝洗了一番口腔就趕緊出去了。
回到餐桌邊,那惡魔已經不在餐廳,隻剩下兩隻空碗,麵呢?倒掉了?我瞅瞅垃圾桶,沒有。
正在詫異麵去哪兒了,秦征從書房裏出來,吩咐道:“我做的飯,你要負責刷碗,完了給我泡杯茶。”
“哦,好。”
我忍不住打趣問:“那兩碗麵倒哪兒了?”
“倒?”他涼涼的瞥我一眼,有點不悅:“吃了。”
“誰?!”我大吃一驚,誰有這本事,把這種比毒藥還難以下咽的東西都吃掉。
他不高興的在沙發上坐了,打開電視看新聞道:“這別墅裏有第三個人嗎?”
“你?!秦總,你沒有騙我吧?”
“白癡!”秦征懶得再看我一眼,也不屑於再和我說一句話,專心致誌的看起電視。
我不禁對他佩服得五體投地,這家夥的口味簡直重到了大俠級別,想必以後臭豆腐之類的東西他也是不在話下,當成人間美味吃。
S市飲食口味清甜軟糯,四川的則是特別重口,非常麻辣,我當年和他總會因為天差地別的口味差異鬧別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