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我就有些疑惑,那兩個男人為什麼都是在黑夜中,才會出現在我房間,而且不許開燈。我覺得他倆的氣息和身材,還有喘息的聲音,甚至做的力度都很相似,唯一的區別是一個克製,一個花樣百出。
當時我就有一種錯覺,他倆都像左澄,可左澄明明躺在病床上,癱瘓著,怎麼可能要我?
如今想來,秦佂說的,也未必就不可信。
因為從兩年前開始,程遠嶠不再讓我親自給左澄擦拭身體,更換衣物,或者每天按摩做康複。
他說左澄正在慢慢好轉,肢體已經有了知覺,也會有正常男人的反應,我再貼身照顧他,已經不合適。
難道從那時起,不是他正在慢慢康複,而是已經好了,他要背著我偷偷出去和秦佂作戰,每次我外出植皮或者整容手術,或者治療心肌病,以及有事需要出去一兩天時,他就會離開病床,出去做什麼事?
如果真是這樣,那太可怕了!我居然整整四年,都活在一場左澄自導自演的慘烈騙局裏?
他為什麼要這樣做啊,他幾乎搭上一條命,這幾年,他比我遭受的痛苦還要深重得多。
秦佂歎息道:“小傻瓜,你還沒有想明白嗎?”
“我無法明白。”
“因為他太愛你了,可你心裏隻有我,不管是大學時代,還是畢業後的那兩年,甚至我和你分手後,你都不肯給他機會。百般無奈之下,為了得到你的身心,他不惜自導自演的那場火災。剛開始我也沒有想到這些,不相信你已經死了,卻不得不接受你已經不在的事實。直到兩年前我和他第一次交手。他隱藏得很好,可我依然認出了他的槍法和一閃而過的奇快身影。既然他沒有死,那麼,你肯定也還活著。隻是我一直抓不住他,找不到他落腳在哪裏,根本無法順藤摸瓜找到你被藏匿的地方。”
這就是真相嗎?我難以接受,躺在他懷裏沉默著,他也不再多說,抱著我跌跌撞撞的尋找最佳途徑下山。
到了山下公路上,找到他的車子,因為雷電暴雨有增無減,這種時刻不適合使用手機,秦佂按響了汽車喇叭,一連響了幾十聲,終於將還在山上搜尋的保鏢們都召喚了回來,一起上車返回劇組所在的小酒店。
因為暴雨不能拍外景了,劇組的成員們,有的回房休息去了,有的坐在酒店大廳裏抽煙吃零食聊天,男男女女,十分熱鬧。
他們一看到秦佂抱著我渾身濕透狼狽不堪的從外麵進來,都露出驚詫疑惑的表情,除了檸檬和藏劍以及嬌嬌,在場其他人都不清楚我和秦佂的關係,所以難免驚疑不定。
檸檬跑過來擔憂的問:“玫姐,你怎麼了?”
我想下來,秦佂摟在我腰間和腿彎的手臂更緊了幾分,他冷冷掃視了一下眾人,道:“江玫遭遇歹徒劫持,幸好沒有出大事,隻是崴腳加一些輕微外傷,你不用擔心,去酒店後廚熬一碗薑湯過來,別假手外人。”
檸檬答應一聲,趕緊去了。
他抱著我向房間走去:“這裏條件有限,不可能有好大夫和好的醫療設備,我先幫你處理一下,如果傷勢嚴重,就立馬去市人民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