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秦老爺子年輕時是一名將領,帶兵打過小日本,獲得過不少功勳,他突然去世,來祭拜他的人非常多,軍界的人就來了不少,政商兩界因為秦佂的地位,更是絡繹不絕,紛紛前來表示悼念。
秦佂的父親也從國外回來了,當著賓客們的麵,宣讀老爺子的遺囑,大致內容是追悼會從簡,不要大宴賓客,也不接受各方禮錢,還有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希望兩個孫兒早點成家立業,為秦家延續香火……
當我聽到延續香火時,腦子嗡的一聲,如遭雷劈。
像他們這種將門之後,和書香世家,傳統思想根深蒂固,其實不光是他們,絕大部分中國人,都對子嗣特別執念,而我難以受孕,恰恰滿足不了秦家長輩們的心願。
我和他,真能走到一起嗎?
遺囑後麵的內容,我已經一個字都聽不進去了,秦佂拉著我去了偏廳,摟著我道:“冰冰,別多心,這隻是爺爺的想法,我隻要能夠和你長相廝守,就已經很知足了。至於延續香火的事情,不是還有秦闖那小子嗎?”
“可你爺爺希望兩個孫兒都能延續香火呀……”
“那你希望我放棄你嗎?”秦佂有些氣急敗壞:“如果你敢離開我,那我立馬就去死!”
“你是男人,是千億總裁,更是軍方高層,你說這麼沒出息的話,不嫌丟人嗎?”
“丟人不算什麼,別讓我丟了你。”
看著他一連幾天沒休息好的憔悴悲傷神情,我有些心疼的抱緊他:“好,我都聽你的。”
追悼會這天,連中南海都派了舉足輕重的大人物過來,秦佂一家都在門口接應。
我穿著黑色短裙,戴著白色小花,站在秦佂的身邊。
當左澄和程遠嶠陪著那老領導一起下車時,我不禁有些蒙。
不是秦佂才是軍方高層麼?左澄他們是那個地下販毒王國的一份子,怎麼黑勢力反倒和軍界要員一起來追悼會?
這身份倒錯的太離譜了,我正要質疑,秦佂悄悄拉了一下我手腕,示意我不許多嘴,我隻好壓抑著滿腹疑問,靜默著。
秦佂的父親陪著那老領導進入靈堂吊唁去了,左澄正準備跟上,但是看到我的霎那,腳步一頓,秦佂禮數到位的做了個請的動作,要帶他進去,他卻劍眉微蹙,注視著我。
我不解的看著他,程遠嶠的目光也不滿的落在我身上:“冰冰,你還沒有成為秦總的妻子,怎麼就穿著孝服,站在門口迎賓呢?秦家把你當成什麼了?”
我有些尷尬的笑笑,確實,我和秦佂名義上的關係還不到那份兒上,秦佂立即握住我的手,針鋒相對道:“冰冰遲早要進我秦家的門,提前盡一份孝心有何不可?死者為大,兩位在這種場合故意找碴,不知道是何居心?”
“嗬,口才真是犀利。”程遠嶠冷笑:“你是欺負我們冰冰沒有人撐腰麼?你倆還沒有結婚,她跟著你名不正言不順就算了,還得提前給你們秦家盡孝道?秦佂,你也好意思?”
我尷尬的道:“程大哥,事情沒有你想得那麼嚴重,這是我自己想來的,何況我和秦佂差得隻是一張結婚證和一個婚禮,別的什麼步驟都有了,我不覺得委屈。要不這樣吧,我換一身衣服,不穿孝服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