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罷脫掉外麵的黑色小外套,把小白花也取下來,交給了一邊的傭人,程遠嶠臉色這才緩和了幾分。
秦佂不滿的道:“冰冰,你是我的人,怎能為了兩個外人的閑言碎語而動搖?”
我拉住他的手,小聲道:“別生氣好不好?衣服隻是形式罷了,我的人和心都在你這裏,難道不是最好的盡孝?看在我的麵子上,不要和左澄程大哥他們鬧僵好不好?”
秦佂無奈的歎口氣,沒有再說什麼。
一直不願意開口的左澄,這時終於說話了:“冰冰,不一起進去吊唁嗎?”
“我不是來賓啊……”我訕笑著解釋,秦佂道:“你想進去,我帶路便是。”
“可我希望冰冰帶路。既然冰冰已經是你秦家的人,讓他帶我們進去,也不算什麼吧?”
“我這個主人親自帶路,不是更莊重嗎?”
秦佂雖然把雲鼎集團百分之二十三的股份和執行總裁的位置都讓給了左澄,可是不代表他倆就握手言和了,他們背地裏的立場完全相反,一個是軍方的,一個是地下世界的,正邪不兩立,各種矛盾並沒有化解,反而愈演愈烈。
唯一的共同點,隻不過是對待高峰和龍家的態度。
大事上他們的爭鬥,我沒有機會也沒有資格和力量過問,但是私底下的矛盾,我還是希望能化解一點就化解一點,不希望他們於公於私都針鋒對決。
我勸道:“秦佂,讓我帶他們進去吧,你和秦闖最應該留在門口接應來賓。”
秦佂的父親陪著老領導進屋了,何明慧畢竟是女流之輩,站在門口迎賓不妥,秦闖是私生子的身份,本就不受秦家長輩待見,外人更是不會將他放在眼裏。隻有秦佂待在這裏顯得莊重有禮。他沒有辦法,隻得應允我了。
我跟著左澄和程遠嶠走進了大廳,他倆三鞠躬追悼默哀之後,退下來,那老領導回頭看到我和左澄,不由問了一句:“左澄,這女孩就是你經常掛在嘴邊的女朋友冰冰?”
我正要糾正身份,左澄道:“對,她就是冰冰。冰冰,這是賀老。”
我恭恭敬敬彎腰施禮:“賀老好。”
賀老笑著拍了拍左澄的肩膀道:“果然是光彩奪目,又乖巧,左澄,你好福氣啊。”
左澄並沒有解釋,我想澄清關係,程遠嶠卻在一邊以眼神施壓,不讓我多說。
我不由鬱悶,明知道我喜歡的是秦佂,為什麼非要這樣製造誤會呢?
還有這個賀老也是得,明明來的時候看到我和秦佂站在一起,為何非要裝不懂,將我和左澄當作一對?
可惜,他來頭不小,秦佂又是軍方高層,可職位再高,年紀有限,肯定高不過這賀老,我絕對不能得罪他的老領導給他惹麻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