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元慈的話讓我措手不及,原來沈鳴的狀況她並不知道。
“媽,我一定盡量快些給你生個孫子。”我笑著答應她,總歸不能跟她說沈湛的毛病,要是說了,隻怕她的抑鬱症會重上加重。
沈湛到點就走,說是有事,讓我留下來陪著汪元慈,他走的時候警告了我,讓我小心陪著汪元慈,出辦點閃失,他就要我的命。
這種威脅我聽過很多次,從第一次當做開玩笑被沈湛丟下泳池,到後來每次聽到這話都從心底打寒顫,這其中我撿回了好幾條命。
汪元慈跟我說了好多關於生孩子的事,我都細心聽著,聽完就埋到心裏絕不讓它有半點發芽的痕跡。
晚上,沈湛回到汪元慈這裏吃晚飯,我自然也留下來,吃完飯沈湛陪汪元慈在花園裏散步,一副母慈子孝的畫麵,汪元慈的話題永遠離不開催婚,沈湛雖然沒有結婚的打算,但不會違逆母親的話,總是好脾氣地應著,說在找。
九點鍾,我和沈湛一起回家。
“媽剛才打電話來了,叮囑我要好好對你,她覺得你有點瘦,得多吃點。”沈鳴清了清嗓子,一抹尷尬從他清秀的五官上略過,“媽說的咱們聽著就行,你不用放在心上。”
我還沒開口,沈湛倒是先說了:“是得多吃點,這副骨架子,摸著都硌手,怎麼生養?”
我心裏一咯噔,他怎麼能當著自己大哥的麵說出這種話?
沈湛看著我,背對著沈鳴的他,用眼神對我大肆挑.逗,簡直就是一個放蕩不羈的浪子,我抿著唇,恨不得在他身上捅上二十多刀,疼死他還不用償命的那種!
“小魚,廚房裏留了你愛喝的粥,喝一點再睡?”沈鳴及時給我解圍道。
我推起沈鳴的輪椅,“我正好想喝粥,大哥,咱們一塊喝吧。”
我們倆去了飯廳,把沈湛一個人扔在那,在他和沈鳴之間,我寧可選擇後者,最起碼在我最無奈的時候,還可以從沈鳴那裏跑掉,終不會陷進絕路。
一連好幾天,汪元慈都打電話來關心我的飲食狀況,還特意叮囑讓我不要太勞累,我借著給沈鳴買藥的機會自己也買了不少東西,學了五年醫學,解剖了百十個小動物,要是連自保都做不到的話,那也真是弱爆了。
我在頭發裏藏了一個手術刀片,這刀片鋒利無比,輕輕一劃,皮膚就能裂個口子,在電刀普及之前,這刀片可是最鋒利的了,可以開膛破肚,每每想到此,我的眼裏都會克製不住地湧起濃濃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