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我冷冷地回答,繼續盯著電腦屏幕。
旁邊的人嘀咕道:“關心她,又不是怎麼著她,幹嘛一副欠她錢的樣子啊。”
“別說了,沈醫生就是性格有點冷淡。”
我聽到了,但是懶得管他們,有空跟他們扯皮,不如想想自己手上這個病人的用藥該怎麼調整。
晚上下班,我沒有讓司機來接我,而是自己走路去打車,下班點打車很難,我就一邊走一邊佛係打車,可能是太佛係了,竟然沒有一輛車來到我跟前。
我走累了,索性坐在路邊,要我去問沈湛,我問不出口,不是說怕得到和我認為的不一樣的答案,相反,我怕他親口說出最殘忍的真相——他為了我和他自己,放棄我們出生幾個月的兒子。
還有一點,我對沈湛現在的話,都會產生一種質疑的態度,我已經不再像之前那樣無條件信任他了。
我決定,去問沈忘年。
怎麼問,直接問。
我招手攔車,不遠處正好有一輛空車打了轉向燈往我這邊開,像是老天都幫我似的。
我上了車,手機正好響了,是鬱金香。
“幹嘛呢?”
“去送死。”我打趣道。
那邊哇哇大叫,“我靠,這事怎麼不叫我?你在哪呢,我馬上過去。”
我收起玩味的神情,變得有些嚴肅,“這事不是鬧著玩的,等我回來,再請你吃好東西。”
“你要是鬧著玩的,我還不去了,說地址。”
“沈氏集團的大廈。”
“得嘞。”
電話掛掉,我眉心輕蹙,總有不好的預感,我這樣單槍馬地去找沈忘年,和送死的行為沒有什麼不同,可是牽連他人不是我本願。
到了沈氏大廈,一棟樓不少層都亮著燈,我不看新聞也知道沈氏總裁去世,沈湛和項銳聯手搞垮沈氏集團,沈忘年現在自身難保,這個點不下班也是情理之中。
我正要進去,一隻手搭上我的肩膀。
“看來我趕上了啊。”鬱金香嚼著口香糖,“聽說這地方難進的很,咱就這樣大搖大擺地進去,然後被保安打得頭破血流地出來?”
她說得對,我們是應該想個辦法。
“我有辦法。”鬱金香朝我眨了眨眼,我竟然在她身上看到一個帥字。
她讓我站在角落等著她,過了一會兒,她拿了兩個工牌,一個掛在我脖子上,一個掛在她脖子上,咱倆就這樣大搖大擺地進去了。
進電梯,我問她:“哪兒弄的。”
“偷的。”
我想笑,忍住了,正好電梯停了下,進來一個人。
我們上了董事長辦公室那一層,下了電梯,秘書就來攔,鬱金香摸出一把刀,抵著秘書的喉嚨,“敢叫一聲,我弄死你。”
秘書被嚇得膽都快破了,舉著雙手,指著裏麵道:“董事長在裏麵。”
“保鏢呢?”
“裏麵。”
“幾個?”
“一個。”
“你要是敢說謊,怎麼著,我都弄死你,讓你後悔騙我。”鬱金香嘴角一撇,那股狠勁,我看了都覺得很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