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一眼,驚得倒抽了一口涼氣,“他搬了個椅子,在門口坐下了,好像還帶了床被子,這是要長期抗戰?”
我剛說完,薑思君就把門打開了。
鍵盤站了起來,他們兩個人總算見麵了,我很識趣地退到了一邊。
“你還來幹什麼?”
“你又沒有解雇我,我為什麼不能來?這是我的責任。”鍵盤語氣很平淡,看樣子平心靜氣來談的。
薑思君背對著我,我看不清她的表情。
鍵盤繼續道,“因為我的失責,讓你最近工作受到了困擾,對不起,明天早上,我會按時來接你上班,繼續做你的眼睛,隻做你的眼睛,話說完了,我回去了。”
薑思君一句話沒說,鍵盤就走了,還順手把門關上了。
我嘖嘖兩聲,“那我把剛發表的招聘給刪了吧,估計也用不到了。”
薑思君沒說話,走路的時候,差點撞到門口的花瓶,我眼疾手快地把她拉開,花瓶碎在地上,嚇了我一跳。
“你過來,我來收拾。”我扶著她到沙發坐下,然後把碎玻璃都清理幹淨。
清理幹淨之後,薑思君還在發呆。
我像個好奇寶寶坐在她旁邊,“思君,你想什麼呢?”
“沒有,招聘還是別刪了,再過一段時間,鍵盤他就能獨立幹這行了。”
“你怎麼老是想著把別人推開啊,你這人真是有意思。”我探究性地說道,“這麼好的助手,你忍心?我得在招聘上寫上一句話,不能對美女boss動情。”
薑思君輕笑,“你不懂。”
其實我懂,她是不相信男人,也不相信自己,一邊是披荊斬棘之後,不見得能開花結果的愛情,一邊是安穩的餘生,要是之前,她能選擇前者。
但是受過傷的她,會自我保護地選擇後者。
第二天一早,鍵盤來接薑思君,我叼著牙刷在後麵看,真的又合適又溫馨。
可是薑思君不願意,又能怎麼辦呢?
我搖著頭歎了口氣,繼續刷我的牙。
肚子轉眼間就變大了,不能說一天一個樣,但是真的不斷地在變大。
剛到醫院停車場,我就看到了沈湛,來醫院堵我?我停好車,他走過來。
“檢查了嗎?你的身體怎麼樣,寶寶怎麼樣?”
“你還問這些幹什麼?”我冷著臉,不想理他。
沈湛來牽我的手,我躲開,他兩手固定在我的身側,把我困在他的胸膛和車之間,“我還是你的丈夫,還是你肚子裏孩子的爸爸,我有權知道這些。”
“我就不說,你能把我怎麼樣?”我索性耍起了無賴。
沈湛氣結,抱著我就走,“那我就親自帶你去檢查。”
“放我下來。”我命令道。
沈湛根本不理我的命令,就這麼抱著我從停車場往前走,前麵是住院部,再往前是門診部,大早上的,正是上班的點,這要是被同事看到,我還要不要臉了。
“好了好了,我做過了檢查,孩子都好,我也很好。”
沈湛聞言,這才把我放下來,我也領教了一回,什麼叫無賴中的無賴,無恥中的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