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被捂了這麼久,有些萎了,但是依舊很好看,大約是那個花店的老板娘悄悄塞在他口袋裏的。
可惜從今往後,再也不會去買花了。
這花該怎麼處理,扔掉嗎......
猶豫了片刻,他輕輕放在了窗台上,雖然窗簾已經被拉上了,但這花對他無用,寧可留在醫院,更有意義一些。
做完這一切,他很快就離開了。
席安慕哄好了席安璃,匆匆走出去,想找墨禦城解釋一番,然而他早就走的沒影了,隻看見一朵花。
一束花都沒有,一朵花能有什麼用?
搖了搖頭,以防一會兒拉開窗簾時席安璃看著生氣,席安慕悄悄將花扔掉了。
警方的通緝已經加急過了。
各方勢力在追查徐林溪與方文熙的亦不在少數。
徐家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寶貝兒子會和方文熙攪在一起,父親直接進了醫院,留下一家子老小哭天搶地。
因為警方斷定他們受了槍傷,必須去醫院接受診治,所以在各大醫院附近都安插了便衣。
徐林溪和方文熙當然不會傻到去自投羅網,同夥又散了,不少被警方抓住了,此刻能依靠的隻要他們兩個人。
徐林溪帶著方文熙悄悄去了鄉下,鄉下偏僻,要找到還得好一陣子。
槍傷不像擦傷一樣能夠撐下去,必須盡快將子彈取出來,兩個人偷偷摸摸在鄉下找了個赤腳大夫,也沒有麻醉藥,疼的咬著布,才勉強縫合裹了紗布。
這麼下來,人都虛脫的差不多了。
他們一個傷在手腕,一個傷在肩上,幸好都不是要害,墨禦城當時還想抓活的,不然別說逃跑,早死在炸藥裏了。
沒地方睡,兩個人就央求赤腳醫生留他們在簡陋的小醫院裏住一晚。
夜裏醫生回家,就他們兩個人,昏昏欲睡的靠在一起,徐林溪卻覺得前所未有的高興。
他也算是天之驕子,雖然家裏不是商業起家,但作為書畫世家,注定了身份的高低,也注定了以後的路。
一幅畫就可以賣上幾十幾百萬,徐家不缺錢,更有打算附庸風雅的商人企圖交好。
他生下來什麼都有,又是家裏獨苗,這輩子順風順水沒有災難。
唯一的劫就是遇到了方文熙。
就像是罌粟,總容易讓人著迷,即便知道那是壞的,徐林溪沒有吸毒,但卻覺得自己魔怔了,為一個女人付出到這種程度,竟然還覺得心甘情願。
可愛都愛了,能怎麼辦呢?
“喂。”
方文熙踢了踢他沒有受傷的左肩,“你在想什麼?”
小診所裏隻有一張病床,勉強夠睡一個人,徐林溪讓給了方文熙。
“沒什麼,在想以前的事。”
徐林溪攏了攏身上唯一的薄外套,鄉下的晚上溫度要低些,和城市不同。
“你是不是在想,你後悔了,要是早點舉報我,就不用跟我在這種鬼地方躲躲藏藏了?”方文熙問。
“你別這麼想,這都是我自願的。”
徐林溪頓了頓,“能和你在一起患難與共,我就覺得很開心了。”
“那你還真是單純。”
方文熙臉上嘲弄的笑容漸漸斂去,“我可不這麼想,我到現在還想當人上人,揮金如土,過紙醉金迷的生活。”
“那也不是不可能,隻要你跟著我,我遲早會讓你過上這種生活的。”徐林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