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馬把手給塞進了被子裏,微涼的手突然浸在溫暖的被子裏,舒服的不得了。
席安璃像小貓打哈欠一樣眯起了眼睛,眼尾還沾著一點睡醒了惺忪的淡紅,隻是自己毫無察覺,然而這點點滴滴的細節,都被墨禦城捕捉了。
“渴了?”墨禦城問。
席安璃不回答他。
裝睡是沒什麼用了,總不能裝暈,那墨禦城是真的不會放過她的。
隻能裝聾子瞎子和啞巴,聾子親身體會過,後麵兩個雖然沒有體驗,但裝一張還不算難。
墨禦城並不需要她的回答。
他行事一向隻要自己,因為他的判斷永遠不會失誤。
他緩步走到窗前,席安璃悄悄張望了一眼,見門外竟然也沒有其他人。
護理師、封衛澤、梁源……都被他打發到哪兒去了?
隻看了一眼,席安璃就烏龜一樣的縮下頭去,繼續裝自己的自閉女孩了。
墨禦城彎腰看了看地上那一灘碎的十分有藝術個性的玻璃碎片,眼底似能折射出淡淡的光線一般,他沉吟片刻,抽了幾張單薄的麵紙裹在手裏,便蹲下身去,要撿那玻璃碎片。
席安璃原本裝冷漠裝的有模有樣,可是墨禦城這一彎腰,她大腦裏的弦就斷了。
那可是玻璃碎片……
被紮到,要出血的玻璃……
“你別碰!”
幾乎是同時,席安璃抬手就去抓墨禦城的胳膊。
然而沒抓到,還因為用力過猛,差點把自己甩下床去。
不算高的病床,硬是被她弄成了十八層高的大樓,一頭往下栽,半點預警都沒有。
若非墨禦城蹲在地上還能抱住她,席安璃就能一屁股,或者是一臉蛋,直線墜落在那堆漂亮的玻璃上了。
結果當時是血腥又殘忍的。
“為了救我搭上自己,沒必要吧?”墨禦城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他今天依舊沒有噴香水,但即便沒有香水,那份冷冽的味道還是與生俱來,席安璃撲進他的懷裏,理所當然的被那種濃鬱的男性氣息給包裹住了。
非常的、非常的安心……
席安璃的大腦裏忽然蹦出這幾個字,甚至放軟了身體,沒有拒絕墨禦城的懷抱。
“我怕你被紮到手,流血了又要清掃很麻煩,很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的。”
席安璃小聲嘀咕,不肯承認半分是出於關心。
但是這個姿勢,真是太丟人了。
她身體綿軟無力,根本沒法往床上爬,雙腿還埋在被子裏,半個身體卻已經落在了墨禦城的懷裏。
看上去,就仿佛她是電視劇裏那個癱瘓二十年的可憐婦女,墨禦城是不離不棄的深情丈夫,努力的把癱瘓妻子抱上床的畫麵,真是聞者傷心看者落淚……
墨禦城不知道她大腦裏在想何其可笑的畫麵。
他穩健有力的雙臂輕易的抱起席安璃,安安穩穩的放在了病床上,然後拉開被子,握住她白皙小巧的腳踝,放入被子中的時候,停了一下。
他的目光長長的停留在她漂亮的腳上,晶瑩的腳趾頭像是冒頭的小筍,粉嫩的像從未步行過,害羞的擠在一起,天生的小腳,隻要一掌便能握住,這種奇妙的感覺很能滿足男人的占有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