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沈家人從沒被這麼欺負過!”
薑晚看她急促喘息,忙走過去,扶住她,輕聲安撫著:“奶奶,您別氣,我沒事,我以後少跟她來往。”
“要不是看在你爸的麵子上,這門親早也不走了。”
“嗯。”
“唉,你們那一家啊。”
“讓您煩心了。”
老夫人看她這忍讓的性子,也不知說什麼好。清官難斷家務事,凡事沾上血緣親情總是剪不斷、理還亂。她歎口氣,由著劉媽扶出了餐廳。
薑晚坐回位子上,沈宴州給她盛了一碗魚湯:“別想太多,好好吃飯,你不是說餓了?”
她現在沒食欲了。
孫瑛母女就是來給人添堵的。
而且,一而再、再而三的添堵。
翌日早餐後
她正要收拾東西跟著沈宴州去公司,幾個警察就登門了。
其中年紀最大的警察,叫鄭雷,四十多歲,國字臉,平板頭,一身警服、威嚴正氣,嚴肅地說:“誰是薑晚?有人報警,說你故意傷人,把妹妹推下了樓。請跟我們走一趟。”
滿客廳的仆人主人愣在了一處。
老夫人被劉媽攙扶著上前:“警察先生,薑晚是我孫媳,她是個安分老實的孩子,平時連個蟲子都不忍踩死,怎麼會傷人?你們可有做過調查?誰報的警?是否有確鑿的證據?”
“老太太,具體案情,我們要見到案件當事人才能說。”
“那你們不能把人帶走。”老夫人看向劉媽,聲音肅然:“讓少爺下來,立刻去聯係律師——”
沈宴州已經攬著薑晚下來了。他走到鄭雷身前,微微躬了下身,神色凜然道:“警察先生,我是沈宴州,薑晚是我的妻子。當天意外發生時,我也在場。我以沈氏集團總裁的名義發誓,我的妻子不曾做過任何傷害他人之事。”
鄭雷麵無表情:“有沒有傷害,我們會查證的。”
“那不知我能否隨行?見一見報警人?”
“當然可以。”
兩人一同上了警車,老夫人有點憂心,站在車前,欲言又止。
“奶奶不要擔心,我做事向來有分寸。”沈宴州安慰了一句,看向一旁的母親,溫聲說:“媽多多照顧奶奶,我很快回來。”
何琴點頭,目光如刀剜過薑晚的臉。
薑晚低下頭,手被男人緊握著,十指相扣間,溫和的聲音傳入耳中:“別怕,有我在。相信我,我會處理好的。”
她抬起頭,看到他眼眸裏篤定的溫柔。
一顆心漸漸安定下來。
到了警局,一眼看到了孫瑛,她坐在休息區的長椅上,悠閑地嗑著瓜子。見他們過來了,吐了瓜子皮,站起身,笑的諂媚,聲音那叫一個親熱:“宴州也來了。”
沈宴州冷嗤:“你不想見我嗎?整這麼一出,不就是想要點錢?我不來,你怎麼如願?”
“瞧你說的什麼話。”心思被戳穿,孫瑛也不覺羞赧,一邊嗑著瓜子,一邊說:“咱們到底是親戚,我也不想搞得這麼僵硬,都怪這丫頭狠心,竟然把你妹妹推下樓。唉,真真是最毒婦人心啊!”
沈宴州懶得看她表演,繞過她,跟著警察走進去。
鄭雷坐在辦公位,翻開記錄本,看著薑晚,詢問道:“姓名?”
“薑晚。”
“性別?”
“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