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茵似乎被母親嚇到了,愣了片刻,怯生生地回:“好像沒,我應該是沒站穩——”
“閉嘴,什麼叫好像沒?”孫瑛低喝一聲,“你記住,你是被薑晚推下來的,知道嗎?”
“啊?為什麼?”
孫瑛臉上閃著算計的笑:“我會去報警,就說是薑晚推你下樓,反正那破樓道又沒有監控,誰推了誰,還不是我們說了算?懂嗎?傻丫頭!”
“可……這不是說謊嗎?”
“誰讓他們不管你?竟然連點精神損失費都不肯出。媽非得讓他們大出血一次不成!我就不信,沈家那樣的人家不在乎名聲了。”
……
有視頻在,分分鍾真相了。
孫瑛不想自己竟然被反將了一軍,氣炸了,衝著沈宴州就亂抓起來,嘴裏更是汙言穢語:“無恥!你們這對奸夫淫-婦,竟然在我女兒在病房安監視器,不要臉!警官,警官,你要為我們做主啊!他們這是窺探隱私!”
“我給過你機會,是你不知道珍惜。”沈宴州冷著臉,拽開孫瑛亂抓的手,嗤笑道:“聽著,我是窺探隱私了,你們母女倆卻是一個誹謗罪,一個偽證罪,等著坐牢吧!”
孫瑛這下才知道後怕,囂張的氣焰瞬間沒了,開始哭泣賣慘了:“宴州,阿姨錯了,宴州,你看看晚晚的麵子上,看看晚晚爸爸的麵子上放過我一次吧。他還躺床上呢,沒了我,誰照顧他呀?”
“這個不勞你擔心了。我會派仆人照顧的。”沈宴州說著,露出溫柔又殘忍的笑容:“你不是說你老了,經常頭暈眼花,比不得年輕人,要晚晚給他安排幾個人伺候著,我們放心、你也放心嗎?現在,你放心了吧?”
孫瑛毀的想一頭撞死了。她見沈宴州狠了心,轉向薑晚,拉著她的衣服哀求著:“晚晚,媽媽錯了,你原諒媽媽吧?媽媽不想坐牢呀!晚晚,救救媽媽吧?”
人不自救天難救。
她是自己作死。
薑晚拽開她的手,語氣涼涼:“你在裏麵多反省吧。”
有警察這時候過來壓住孫瑛,進行新一輪的審問。
沈宴州看了下腕表,對著鄭雷說:“剩下的會有我的律師處理。”
說完,攬著薑晚走了出去。
警局外,馮光跟一個保鏢在等候,見他們出來,躬身道:“少爺,辛苦了,車子在外麵。”.8Xs.
沈宴州腳步沒停留,點了頭,繼續往外走。
臨出警局大門時,剛好遇見了從紅色豪車上下來的律師,是個很年輕的女性,長相不俗,紮著長馬尾,上穿著黑白條紋襯衣,下穿一條白色的長褲,外搭一件純白西裝外套,看起來時尚優雅又不失幹練之態。
“沈總——”她對著沈宴州躬身見禮後,又去看薑晚,似乎知道她的身份和地位,態度很是恭敬:“您好,總裁夫人,我是沈總的律師,周清檸。”
其實,薑晚在她說出名字前,就猜到了她的身份。
原劇情裏,沈宴州身邊有個金牌女律師,是他很得力的助手,在沈氏集團的幾次跨國糾紛案中大展風采,雖然出場不多,但精明睿智,一直是智商、情商都在線的職場女王形象。重點是,她是裏為數不多的不會對沈宴州發花癡的女性之一。
所以,對她也算安全無害。
薑晚思及此,回之以微笑:“你好。喊我薑晚就行。”
周清擰優雅含笑,點了下頭,視線轉向沈宴州:“沈總,想怎麼處理?”
“我未來一年不想看到她們。”
以周清檸的能力,讓她們母女享受個一年的牢獄生活算是極容易的。
“明白了。”
周清檸說完,再次向薑晚點頭微笑,才走了進去。
馮光這時候把車子開了過來,為他們打開了車門:“少爺——”
沈宴州伸手護著薑晚的頭,等她先坐進去,才挨著她坐上了車。
豪車緩緩駛離警局,直奔沈氏別墅。
到家後,老夫人見他們來了,也放下了心。她讓薑晚回房休息,單獨留了沈宴州談話。
薑晚沒多想,邁步上樓回房。
劉媽隨後進來了,手裏拎著一個透明的塑料袋,裏麵裝著新鮮飽滿的紅豆。
“少夫人,來,我們一起做香囊吧。”
“嗯?做什麼?有什麼用?”
“我看你和少爺最近有些不太順,所以準備做個香囊去去黴運。”
她說著,把裝紅豆的塑料袋遞給她,又匆匆下了樓。沒幾分鍾,又回轉,手裏端著個針線盒,還拿著一塊紅色布料。
薑晚正坐在床上玩著紅豆,手插進塑料袋裏,手指瞬間被鮮紅透亮、涼涼滑滑的紅豆覆蓋住,很有趣。她玩的正起勁,見劉媽來了,笑著問:“我們要做什麼東西?”
“做個香囊,然後把紅豆裝進去,再把錦囊放在枕頭下,每個星期換一次就可以去黴運了。”劉媽說到這裏,隨地而坐,把針線盒與布料放在地毯上,對她說:“少夫人,也過來吧,我們一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