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繼續說道:“雖說蘇大人有這麼一段風流往事,但他的能力和功績也是不容置疑的,就拿十年前,他到北寒府去賑災的事情來說,八十萬輛銀子押運到北寒府,愣是一分錢都沒少;按照以往的情況,賑災款到一個地方就會被吃一點,真正運到災區就少了將近三分之一;可我們這位蘇大人是怎麼到一分都不少的,就算他自己不吃,其他人也要吃吧!”
沈問丘點點頭,表示讚同胖子的觀點;
“蘇大人這麼剛直不阿、兩袖清風的人,怎麼會仕途那麼順利,一直爬到現在的位置,吏部尚書這官位不可謂不高呀!沒點本事怎麼可能做得住。倒是可惜了,出了個蘇青樹這樣一個二世祖,我看蘇家遲早會栽在這蘇青樹的手裏。”胖子總結道;
這事說完後,兩人又和沈問丘聊了點別的;過了會功夫,兩人吃飽喝足,沈問丘替他們付了銀錢,並將他們送至樓梯口後,回到公孫銘那桌;公孫銘以為沈問丘剛剛聽進自己的話去,才會打聽蘇大人的事情,試圖讓蘇大人出麵替他們化解和蘇青樹的矛盾;公孫銘為沈問丘的能屈能伸感到高興說道:“問丘,你能想明白就好。”
沈問丘也不知道他說什麼事就應了聲“嗯”。然後,繼續吃飯;不知什麼時候眼前多了個模樣還算清秀的丫鬟,站在他們麵前;丫鬟也沒說話,就等著沈問丘問;沈問丘等人抬頭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她,確定對方是在看自己,疑惑的問道:“姑娘有事?”
那個丫鬟問道:“請問您是不是沈問丘,沈公子?”
沈問丘覺得有些莫名其妙,自己今天才到京都,應該還沒有誰認識自己吧!他不可否認地點了點頭。
丫鬟見他點頭,說道:“沈公子,我們家小姐請你樓上一敘。不知道公子願不願意?”
公孫銘和福伯也奇怪地看著沈問丘,這人生地不熟的,怎麼就有人請他敘舊呢?沈問丘疑惑的問道:“我好像不認識你們家小姐吧!”
丫鬟也不急不緩的回答:“沈公子,認不認識我家小姐上樓一敘,不就知道了。”
倒是個聰明的丫鬟,會利用人的好奇心;想來她的任務是完成得了的。
“樓上?”沈問丘想起來自己剛進門的時候,小二不是說三樓是不對外開放的嗎?看來沈問丘似乎隱約猜到了點什麼,起身笑道:“煩請姑娘帶路。”
丫鬟領著沈問丘繞過走廊,到了左邊一角的小包間,推開門,做了個請的手勢;沈問丘有些疑惑,問:“姑娘不是說到樓上一敘嗎?怎麼···”
丫鬟笑了笑說:”公子莫急,紅兒還能吃了你不是?”然後,丫鬟紅兒將沈問丘引導至一個沒有箱子蓋的倒立箱子上,這個箱子不是很精致,中規中矩的方形,差不多一層樓高,可容納三人而不顯得擁擠。
沈問丘剛站穩身形,就聽到丫鬟那清脆的聲音,道:“公子,站好了。”緊接著丫鬟就按下了旁邊的按鈕,箱子居然動了,這竟然是機械梯;沈問丘心中震驚,沒想到居然見到了傳說中的魯班梯,這小小的仙來居還當真是內藏乾坤。
魯班梯緩緩升起,丫鬟也漸漸消失在沈問丘的眼前。
隨著魯班梯的升起,另一邊出現在沈問丘眼前的卻是這樣的一幕;空曠的大廳,掛滿了薄薄的紅色輕紗帷帳,幾盞燭火在微風中搖曳,帷帳被徐徐的微風拂著,在灰沉沉的天色映襯下顯得陰森恐怖;沈問丘以為自己被騙了,戰戰兢兢地穿過重重帷幕;但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矮腳黃花梨木靠椅,靠椅上一女子,身著赤色薄紗,袒露纖纖玉足,小巧玲瓏,毫無瑕疵;
往上紅紗束腰,一白一紅,若隱若現;尋腰而上,酥胸欲露,雪滿豐腴,紅白相稱;去胸及臉,杏臉桃腮,烈焰紅唇,小孝尖尖,眉目如畫,眼含秋水;女子正全神貫注的輕輕的撫慰懷中臃腫欲睡的白色小貓;看到這一幕,沈問丘隻覺得渾身燥熱,麵紅耳赤,一股熱流從鼻孔處緩慢留下,此時他的大腦裏隻剩下一個詞彙“妖嬈嫵媚”。
不知何時,他得耳邊傳來一聲,悅耳誘人且綿軟深長的聲音,道:“沈公子,好看嗎?”
沈問丘回過神來,椅子上早已空蕩蕩的,出現在眼前的是一隻雪白的玉手,手中拿著一條精致的紅色手絹;
沈問丘接過手絹,擦拭掉鼻血,說道:“讓小姐見笑了,天下男人都一樣,沈某也做不得柳下惠。”
女子笑道:“沈公子好生誠實,奴家倒是有些喜歡沈公子了。”說著,將沈問丘引導至側邊的矮腳條案上,條案上的擺設也很簡單,隻有一套精致的紫砂茶杯和飄著不知道什麼香味的雙耳三足的青銅小鼎。
沈問丘雙膝跪坐在鋪墊上,女子自顧自地倒著茶;
問丘問道:“如果沈某沒有記錯的話,我與姑娘素未謀麵吧,何來一敘之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