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幫人穿著打扮怎麼象在拍古裝電影啊,可看看麵前這兩個演得也太出色了吧,連周圍的群眾演員的演技都能拿“奧斯卡最佳表演獎”了。地上的少年一頭霧水,獨自趴在地上暗自思量。
半晌未見趴在地下的年輕人回答,諸葛尋麵上就有些掛不住了,厲聲喊了一個“打”字。話音剛落,眾軍士一哄而上,辟裏啪拉一陣好打。
“慢著,慢著!我說,我說!”剛剛還一攤爛泥似的小叫花子一個激淩抬起頭來,忙道:“我叫尚天,山西省上黨市北郊區二賢莊人,我沒有裝神弄鬼。我也不明白怎麼就到這破廟裏來了!求大哥饒命!”
“不說實話!左右給我狠狠打”諸葛尋再次喝道。
“大哥。不。大爺,你是我大爺。我說的都是真的。我爹叫尚好,我娘叫秦晴。我爹怕我娘。我娘一不高興就不讓他上床,別人就給他起了個外號叫‘上不去’。要是有一句假話,出門讓車撞死,祖宗十八代的女性都讓您和各位大爺當二奶養著。”趴在地上的小叫花子連珠炮似地說道,生怕再挨了板子。
眾人對他的話似懂非懂,卻已被逗得一陣大笑。諸葛尋連咳了兩聲,眾人止住笑聲,這才又問道:“這地界稱上黨倒是沒錯,可山西省是什麼地方卻沒聽過。好,就算你沒說謊。那你深更半夜躲在這深山破廟裏幹什麼?一定是唐軍細作,眾軍士給我叉出去斬了!”
沒等眾人動手,尚天心中暗急,怎麼這幫人說打就打,說殺就殺呀,對我這個群眾演員也太不仁慈了吧,於是,忙跪起來磕頭如搗蒜道:“大爺,小弟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唐軍是哪個幫派,小弟真的不知道。導演、編劇都沒和我說呀。記得剛才還和‘南霸天’他們火拚,我正要砍人,不知怎麼著,一下子就給弄到這兒來當了這倒黴的臨時演員。天地良心,小弟平時也就打打架,泡泡妞,看看毛片什麼的,殺人放火的事兒可從來沒做過。您可千萬別報警!小弟已經大三了,雖然是個破三本,但好歹是個文憑,以後還指著它吃飯呢,要是被警察抓了,兄弟這輩子可就完了。”尚天象死了老娘似地哭訴著,一臉的無辜。
諸葛尋饒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滿腹經綸,但對於泡妞、警察、文憑、導演、編劇這些名詞還是一頭水霧,不過對著眾軍士也隻能不懂裝懂,繼續發問道:“上黨乃李克用的地盤,你可知官軍日前有何動向?近來可曾聽當地百姓說起見過黃巢義軍?”
“上黨市黑白兩道我都知道。白道上當然屬市委書記郭和諧最大;黑道上嘛,兄弟我的青龍幫和‘南霸天’柴虎的‘五木堂’這幾年混得不錯。黑白兩道沒聽過有什麼李克用。至於官軍嘛,倒沒聽過有什麼大行動,最多也就是幾個有槍沒子彈的巡警在大街上給人們仗仗膽。還有什麼義軍更不可能,現在是共產主義社會,講得是和諧,誰還沒事瞎他媽鬧起義。倒是聽我爺爺說,很早以前有過個西藏和尚叫什麼大賴,鬧過一陣子ZD,早就讓JF軍鎮壓下去了,老和尚也早死球了……”尚天一付學貫古今的樣子,如數家珍的一氣瞎白話。
諸葛尋和黃皓相互交換一下眼色,平淡地說道:“一派胡言。拉出去砍了吧!我們的行跡可不能被暴露。”
早有兩個軍士過來叉起尚天就往殿外拖,此時尚天方寸大亂,天知道是不是要真殺,反正剛才打的時候可沒留情。情急之下,他一邊什麼“請律師上訴”、“最高法裁定”地大聲爭辯,一邊拚命想爭脫軍士。就在這時“啪”的一聲,一個金黃色的東西從尚天的衣服中掉了出來。
諸葛尋止住軍士,示意把東西呈上來。誰知不看則已,一看諸葛尋的臉頓時變得一片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