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為了孩子(一)(2 / 3)

鐵心摯雖然幾次遇險,卻並沒有覺察出玉十的險惡用心,而且經過了這幾次險陰,反倒使得他和悠悠的戀情更深。這自然令玉十妒意更盛,自知再也無法挽回悠悠對他的愛情了,於是又設毒計要將他們兩人都殺死。

鐵心摯此雖略有覺察,帶著悠悠一同亡命天涯,卻還是沒有逃出被困山洞,被迫殉情的命遠……

想到這裏,小傷不公長長歎了口氣,討道:“自古英雄多悲痛,多別離多不幸,卻唯獨少了快樂,難道這些都是英雄不能避免的悲哀麼?”難怪有人說:“自古英雄多寂寞,唯有飲者留其名!這隻怕是千古不移的道理吧?”

行行變行行,思索複思索。

他的思緒忽然想將這兩年來所經曆的人和所經曆的事用一條線連起來——這些人中最主要的當然還是鐵心摯、悠悠,楚楚,秋水痕、玉十、卜詭老朽、無顏和他自已;這些事中最難忘懷的當然還是他和無顏的悲歡離合。

但他連不起來,因為他實在無法將玉十和卜老朽看作一個人,所以他胡塗了。

從鐵心摯和悠悠的自由,到無顏對他的傾訴,以及他自已所了解的,他隻知道。

他曾經一度為悠悠著迷,而悠悠卻已早他對鐵心摯傾了心,無顏因為曾被鐵心摯相救,而一直害著單相思。

正因如此,當無顏和他在被改變容貌後初次見麵時,無顏見著的雖是小傷的眼神,卻是鐵心摯的容貌,小傷見著的雖是悠悠的容貌,卻是無顏的神韻。

他們事實上都在剛見麵那一瞬冥冥蒙蒙中被自己曾經思怎的兩個人吸引著,在內心難以言喻的矛盾中又怎能拒絕那次熱烈的擁抱?

他擁抱後,畢竟又拙見意識到對方擁抱的雖是自己的身體,卻是因為另一人而擁抱自己的,頓時心生醋意,自然又矛盾的鬆開了手,無顏更帶著因為自己一時失態對小傷的歉意以及當時以為已失去小傷的悲痛,悲不能禁,便痛哭而去。

而他們那次見麵,卻是卜詭老朽利用冷匕脈,秋水痕刻意安排的,目的就是為了折磨他們變態的達到他對鐵心摯和悠悠的報複。

卜詭老朽雖利用秋水痕達到自己變態報複的目的,秋水痕其實也正利用了卜詭老朽來報複小傷,是以他才會安插楚楚在小傷身邊,隨時留意小傷的一舉一動。

不過,秋水痕若單隻為了除掉小傷,而安插楚楚在小傷身邊,記楚楚暗中下手已可以,卻為何又要投身到卜詭老朽手下做卑鄙無恥的了,卻還是奇怪於他既已知道悠悠已死,卻為何還要將無顏當作悠悠?他雖對悠悠由愛而恨,對無顏卻自始自終都隻有愛,這又是為何?

難道鐵心摯的話並不可信?否則他對鐵心摯和悠悠所做的怎會與卜詭老朽對他們所做的那麼驚人的相似?他們既然是兩 個全然不同的人,這又怎麼可能?

他想不明白,所以已不準備再想,幸好他認為不論自己想不想得明白,玉十都已經死了,一切都已不重要,卜詭老朽遲早總有現身的一天,凡事都有機可尋,他相信到時他總會弄明白的。

所以他也急著要將玉十的真麵目告訴無顏,他怕自己的判斷有誤,畢竟他並沒有真的對鐵心摯有過深刻了解。

雖如此,他卻不知凡事雖都有機可尋但並非每人都能將每件事弄的,即便是許多我們自以為弄明白的事,我們也未必真的已弄明白了。那麼他到所謂的到時之時能明白麼?誰也不知道這當然也隻能到時再說。

他果然沒有再想甚至也沒有去理會神毛一障可能會給他造成的傷害,他心中似乎已有打算。

此時,他已走到荊刺叢前,停下腳步,去仔細聆聽外麵的動靜

外麵當然沒有動靜,他又駐足靜立了許久,至到又將黃昏,他才回身往屋裏走去。

似乎一切都 在他意料之中,他相信秋水痕的屬下不定期已搜索過這裏,此時一定已到別處搜索去了,他決定今夜一定要睡個好覺,等明日一早就起程前往嘯天山莊。

他當然不知道楚楚就快要來了,他還不知道自己又將麵臨一次怎樣的痕苦選擇。

曾幾何時,他內心裏也曾想起過楚楚,若非他親見,打死他他也不相信楚楚竟是為了設計他而被 安插在身邊的,但饒是如此,他對楚楚卻絕無恨意,他恨不起來。

一個令他幾乎喪命的女人,他卻恨不起來,這不能不說是件怪事。

這雖是件怪事,他卻不敢往深了去想,事實上,他根本就拒絕自己去想。胡思亂想,本就什麼都會想到,認為什麼情況都有可能發生,但偏偏有些情況他根本就拒絕自己接受,他又怎敢去想?

他本已在錯誤的時間,錯言歸於好的地點,付出了一段錯誤的感情,難道還要他去想他這段感情的付出並非錯誤?

他當然不會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