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前路是否有什麼盡頭可言,出了涼州城前邊居然看見了一片草原,黃河的浪濤聲仿佛相距不遠,長城的位置大概也不是那麼模糊,長城,在秦皇的時代得以修建,大漢王朝憑借著長城的牢固開拓了西域,擊潰了強盛一時的軍事大國匈奴,那是一千多年前的事情了吧,記得那時和現在大概差不多吧,我度過《史記》那情形莉曆曆在目,於現在的差不多,那時我根本想不到會有一天我自己像是書中的人一樣帶著那麼多的士兵在塞外遊走,今年的我依然是二十歲,難道我的餘生就要在著絲綢之路上度過了?那不是和我的先祖們差不多了嗎?他們是商人,終生遊走於絲綢之路上,為的是贏得最多的財富,而臥現在是個軍人,我這一生在絲路上遊走,為的是什麼呢,用文人麼和武士們的話,為的是精忠報國,效忠大唐,贏得至高無上的榮譽。但是作為一個商人的後代和曾經的巨賈,我並不相信那一套,我為的大概是一種迎合命運的被動與無奈吧,我倒是更像一個旁觀者了。
我的身後事那麼多的士兵,一千人,穿著盔甲掛著唐刀,有的有的是長槍,有的是弓箭,全部的騎兵,在關外巡邏。
我以前最多也隻是帶著一些紈絝子弟在豪華的貴族圍獵場打獵,而現在要做的不是圍獵,而是殺人,或者被殺!
士兵們的表情都是那樣的嚴肅,殺氣頓時可以在這一千人中升騰起來,
嗖的一聲,我感到臉邊一冷,煞那間喲是一熱,我感到有液體流放了出來,是血!冷箭!!一個念頭閃過,天啊,難道我要指揮一場殺戮了?難道就是現在?絲綢之路啊!
“將軍小心!”副將說“有人狙擊!”
“散開,布陣,七鳳朝陽!!”我立即下達軍令,這陣法是我的現學現賣,七鳳朝陽就是把主帥圍在中間,向著四周散出七股長隊,相互都喲連接,這是一種隨時準備反擊的反手陣法。
我覺得自己大概所做的有點過火了,因為不過是,大概隻是在草叢間埋伏的一兩個伏軍,專門暗殺主帥用的,擺出這種陣勢為未免是小題大做,這也不利於軍心,但是我的駭然也是我馬上傳達出了這種命令。那暗箭,方向,型號,射程,那麼埋伏的人不是就顯而易見了嗎?我腦中一閃,出現了這個念頭,我拿過弓,我多年打獵的經驗告訴我,狙擊我的人恐怕不遠。我迅速的提弓一箭射出,接著兩個士兵提著刀前去,果然在草叢中發現了那句屍體,皮革的衣裝,坦露著右臂,是典型的突厥人,我剛才的一箭正好射中了他的左臂。
我很習慣在長安時射中獵物眾人歡呼的場景,可是現在,士兵們都是一臉的嚴肅。士兵押過了那個人,兩把唐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一個士兵手裏拿著他的弓,此時我仍然沒有回複隊形,因為我擔心這裏的人不隻有他一個。
我費解的是,為什麼將軍下令我帶著這麼多人進行巡視?為什麼?這難道不是少數人的事嗎?一千多人明明就是要進軍啊?將軍絕對另有用意,隻是我一時還猜不透。
我哪裏聽得懂突厥語,那個突厥人暗暗的冷笑,看著我的眼神像是餓狼看著羔羊。這不免讓人感到荒唐,但是我絲毫不敢大意,那是我的第一次帶兵,我感得到臉上的血還在了流出,如果剛才不是我命大,恐怕現在已經被那隻箭射透了大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