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寒烈將燕傾傲的身體放下來,又在周圍隨便拾了一些柴禾,搭成一個火堆架子,燕傾傲隻見男人掌心一道金光閃現,再用力往外一推,地上的柴火竟然著了火,劈裏啪啦的燃燒起來。
燕傾傲不可思議的看著燃燒的火堆,這次算是漲見識了,在這種原始叢林,她見過用打火石點火的,見過鑽木取火的,但就是沒見過用內力點火的,不過想想也覺得有道理,內力催發的溫度連衣服都可以烤幹,自然也能點火。
燕傾傲忍不住看向自己的掌心,不知道她身體裏的內力有沒有烈這麼強大,是不是也可以點火呢?嗯,這是一件很嚴肅的事情,以後她一定要好好的試一試。
“烈,這樣會召來敵饒。”燕傾傲想了想,偏著頭看向男人,若是敵人看到火光追蹤而來,他們就麻煩了。
燕傾傲看著北寒烈,男饒臉俊美依舊,白皙得近乎透明,他的黑眸如夜明珠一般,閃耀著絕世璀璨的光芒,燕傾傲的心猛然一跳,砰砰的響了起來,如果不是他們兩人都受了傷,她會以為這是一場美妙的約會。
北寒烈的心情卻沒有燕傾傲那麼好,尤其是在看到燕傾傲身上大大的傷口時,溫潤如玉的皇帝陛下麵色瞬間陰沉得可怕,他從衣服中拿出一個瓷瓶,話的聲音平靜得讓人心生寒意:“林中多大霧,可見度不是很強,如果真的被敵人發現了,那也沒關係,幹掉他們!”
燕傾傲不再話,隻是目光靜靜的看著男人,她知道北寒烈是在擔心她,她也聽出了男人語氣之中難得的怒意和急躁。
燕傾傲動了動身子,將整個身體窩進了北寒烈的懷中,身上的傷口雖然痛,但她心裏卻是從未有過的溫暖。
北寒烈渾身一僵,緩緩伸手摟住女饒肩膀,他擔心碰到她的傷口,隻是在她肩頭輕輕的停了下來,語氣輕柔的哄道:“傻丫頭,我們先上藥好不好?”
這半年來,她是如茨理智,無論什麼時候都保持著清醒的頭腦,北寒烈已經很久沒有見到她如此任性而為,連自己的傷口也不管不顧。
“嗯。”燕傾傲點零頭,卻依舊趴在北寒烈身上不起來,他的懷裏很溫暖很安心,讓她舍不得離開。
北寒烈手裏拿著藥,卻遲遲沒有開始上藥,似乎是思考了一下,又對燕傾傲道:“傲兒,我們還得走一段距離,需要找個有水的地方清理傷口。”
這些傷口必須好好的清理一下,不然就算上了藥,也會留下疤痕,女孩子都是愛美的,要是傲兒身上留下了傷疤,她表麵上會不在乎,心中還是在意的。
燕傾傲點零頭,北寒烈將她抱了起來,大步往前走去,燕傾傲尖著耳朵聆聽,這裏已經離浮河翻過了兩個山頭,但空氣依然如此潮濕,不遠處一定有河。
“烈,往這邊走,這邊似乎有流水。”兩人走了一段距離,燕傾傲終於聽到了流水的聲音,這裏是森山老林,河水在石頭間流動,很容易發出清脆的聲響,北寒烈順著燕傾傲手指的方向走去,果然找到了一條河。
北寒烈將燕傾傲放在河邊的一塊青石上,再次點燃了一堆大火,河中青石密布,河水清透見底,燕傾傲拾了一塊石子扔向河裏,河水中立馬發出撲通的一聲響,幾個的影子在水裏遊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