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了再說吧,我去睡覺。”
舒服的洗澡,酣然而睡,解去了一身疲憊,睜眼時窗外已被暮色籠罩,司徒辰早就穿戴整齊等我一起去吃晚飯,明明是夏天,他穿著立領長袖戴著鴨舌帽和墨鏡,恨不得告訴全世界——快看,我在隱藏身份哦。
不這樣做更容易被認出來,便也由他去了。
開著馮偉留下的車,司徒辰輕車熟路在齊雲鄉亂竄,他從小在這裏長大,有著極深的感情,說是吃晚飯卻繞來繞去給我介紹這裏曾發生與他有關的故事,盡是些在這小便過,在那和人打過架,我又不是深愛著他的女朋友,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自然提不起興趣,一麵隨口應付著一麵盯著窗外。
“小辰,那裏有人打架。”
司徒辰順我指得方向看去,一處大排檔外圍了成群的人,正對著我們的方向剛剛砸出條椅子,正好閃出縫隙讓我們看清,兩個大漢抓著一個女孩,七八個大漢不停毆打著躺在地上的好漢,之所以說他是好漢,乃是瘦弱的身軀居然敢和一群職業打手起衝突,實在有種。
那些大漢都是黑色緊身衣,隆起雄壯的肌肉塊,拳頭上青筋凸起一看便是十分有力的,這樣的人我在司徒辰身邊見到過,不過他雖然輕浮卻很低調,不喜歡有保鏢跟著,這樣說來,那些人是職業的打手保鏢沒錯。
司徒辰指著大排檔的裏坐在的一個俊俏青年給我看:“他叫龔花花,我初中同學,家裏挺有錢的,父親做五金生意,跟我不對付。”
“吹牛逼吧,你的同學就必須有錢?你的老鄉就全是有錢人?”
“大哥,那他嗎是私立學校,能去的都是敗家子,而且我們鄉有政策扶持,造就了一大批浙商!”
“你對自己的認識很到位,準備怎麼辦,幫幫那位好漢吧!”
“好漢個毛線,你看不出來他在求饒啊,擺明是因為女人爭風吃醋,這種垃圾死一個少一個,不過那女人身段真不錯,可惜看不見臉,咱們走吧,被人看見我就暴露計劃了。”
“求饒麼?咦,還真他嗎是求饒!”虧我稱他為好漢,沒想到是個軟骨頭,大漢圍著踢,他一邊拱手求饒一邊向外爬,滿臉奴顏婢膝的賤相,看得我也想過去踢兩腳。
就在我們準備離開的時候,假好漢慌亂中的眼神與我相對,我感覺他有些麵熟,還沒想起何時見過,他便如抓住救命稻草,嘶聲尖叫起來:“他就是樂正林,這事全怪他,跟我沒關係呀。”
whois樂正林?
我向後扭頭,路上除了我們一輛車連隻螞蟻都找不見。
無論是看客還是正在施暴的人都被這一嗓子驚動,順勢向我們看來,司徒辰大叫不好,急忙掛檔飛奔,與那些人一起轉頭的還有被大漢架住的女孩,她呆了一下,捂著嘴小聲的驚叫,一雙清澈的雙眸透著濃濃的不敢置信,額頭微皺,將覆著的幾縷碎發帶的顫動起來。
清麗絕美的臉龐,如霧中觀花一般朦朧,又如朗夜皓月那樣皎潔,她呆立在人群之中,與他們沒有什麼不同可即便不看臉也能感受到那股出塵的氣質,美到極限,還帶著青山綠水自然幽靜的風采。
完美的鵝蛋臉,白皙到幾近透明的柔嫩肌膚,兩片不知是驚喜還是害怕而騰起的紅暈如熟到甜美多汁的紅蘋果一般讓人心中蕩起漣漪,烏黑的長發隨意被一根絲帶束住,修長的彎彎黛眉好似下弦月有著勾引心神的尖,薄薄的雙唇是嫩嫩的粉色,一看就是抹著蜜般的甜滋味。團餘記才。
我的臉和手緊貼在窗戶上,貪婪的看著這張嬌滴滴的臉,多少個夜裏在夢中因她而溫馨,醒來後隻能懷著空蕩蕩的心獨自悵惘,她是最豔麗柔弱的花,薄冰似的一碰便碎的翠玉,讓人想要捧在手中嗬護,可三年前的那天,羞花被碾做塵泥,美玉墜地摔成了粉碎。
四目相對,竟是癡呆了,眼前過畫似的一幕幕閃過當初的情景,她不在被庸俗的人包圍,而是淺笑在蔥鬱的林中,支著下巴等待在幽靜的山洞,歡心的笑著在清澈的溪水裏撩撥,無論是當年的粗布亂服還是如今的黑色長裙,都是一般的脆弱纖薄,弱不禁風,讓我恨不得把心交在她手中的美麗人兒。
車在司徒辰的咒罵聲中疾馳,我著急的吼叫著不讓她的身影脫離我的視線,可漸行漸遠,眼看她就要再次從我身邊消失,我下意識的拉開車門,一隻腳踏了出去。
“你他嗎瘋了?”司徒辰驚叫,猛踩刹車,一股巨力還是衝撞了半個身子,我腳腕一扭,鑽心的劇痛卻顧不得這些,胡亂爬起來一瘸一拐的向她跑去。
就是她,容貌沒有絲毫的變化,清新自然的飄揚身影更添了真實的氣息,如今,她離我這樣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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