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 無緣對麵不相識(1 / 2)

y~}}}}}二三十米的距離轉瞬即到,快到她身前時,我忽然止步。望著柔情似水的雙眸深深吸氣,拘謹的不知手該往哪裏放。

生離死別之後,此情此景在夢中出現過千萬遍,夢醒後卻從不敢奢望,寧願下次入夢再不見,以免醒來心會疼。

直到此時此刻我才豁然明白,說那麼多冠冕堂皇的話拒絕畫堂春,如履薄冰的經營著不敢再惹老天爺生氣,僅僅是為了能再見到她。

我就說麼,什麼時候變成情聖了,家裏放著如花似玉的癡心美人也不加一指,隻是防止再見後山女傷心而已。

緩緩呼出最後一口緊張的氣,我微笑著。壓住快要跳出來的心走到她麵前,正要說話,她卻大叫起來:“正林你快跑,不要管我。”

是說樂正林麼?

難道山女不記得我了?她怎麼不激動呢!

她很激動,可這種情緒不是驚喜而是擔憂。

帶著詫異,腦袋恢複過來,雙眼不再盯著她一個人,這才發現還有兩個大漢抓著她的手臂,瓷娃娃似的白膩肌膚上一道道紅色印子,他們沒有絲毫的憐香惜玉,卻讓我心疼的怒火中燒。

“放開她ZZZZZZ”還是不說了,直接小跑兩步抓住一個大漢的手腕,別看他們比我高了一個頭又仿佛大猩猩一般雄壯,我那小塊木太歲也不是白吃的。單說力氣就勝了不止一籌,這些年風裏來雨裏去的降妖伏魔,垂死掙紮的次數多了,身手自然提升許多,

掐上手腕。那大漢初時不屑,正要抓我就發出嗷的一聲慘呼,另一個連忙鬆了山女來幫忙。我推開手中這個,右手並指成劍,閃電般的戳在胸口,他麵色一滯,雙眼上翻,心髒被重擊帶來的刹那間眩暈讓他沉沉跪倒,身子軟綿綿的靠在我身上,腦袋正好頂住小腹。

這個姿勢太怪異了,我拉著山女後撤,任他磕破腦袋。

華麗麗的英雄救美,山女驚呆。雙眼閃著崇拜抱住我的手臂,驚喜道:“正林你怎麼變厲害了?”

“誰是正林,我是方航啊,你不記得我了麼?”按住她的肩頭,感受著指尖傳來的豐腴,心神頓時激蕩起來,恨不得將她抱緊懷裏好好的親昵一番,可聽說我不是正林,山女歪著頭端詳片刻,失聲道:“真的不是,但你們長的好像。”

她十分不自在,既覺得不該與我如此親熱,又掩不住心裏的失落,甩開我的手小聲道歉:“不好意思我認錯人了。”

“你真的不記得我了?你怎麼能連我也忘了?”不複當初的親切,她的心中居然沒了我的身影,這讓我很難受,卻忽然想起一個問題,三年前在杏橋山,山女離我而去,且不說青藤仙子這種天養的靈物能否投胎,就算她即刻輪回,如今也隻是三歲女嬰,可我麵前的佳人,看模樣足有十六七。

一定有問題,難道我也認錯人了?

“你叫什麼?”

她微微張嘴,忽然大喊道:“小心。”

腦後是呼呼的破空聲,我還沒來得及扭頭卻被山女揪扯,她一麵拉我一麵擋在身前,閉著眼憋著臉替我迎接那即將砸在頭上的棍子。

一如既往,即便她忘記我,卻下意識要保護我——也許是心底的善良,但這種猜測讓我很歡心。

當年我無法保護心愛的女人,而如今,連畫堂春都可以拚命去守護,更別說讓我不知怎樣寵溺才好的山女。

來不及擊退,隻好將手護在她麵前,棍子砸在指骨上傳來陣陣裂開的疼痛,我反手抓住棍子,才發現打我的居然是假好漢,反而那些威武大漢都站在所謂的龔花花身後戒備。

搶過棍子,正要問他抽什麼風,卻看見他臉上濃濃的憎恨和怨毒,鼻青臉腫,汙跡斑斑,可容貌卻十分熟悉,我盯著看了許久,下意識叫了出來:“田鸚鵡?你他嗎敢打老子?”

天可憐見,與高中同學久別重逢,我真的沒有再欺負他的心思,純粹是習慣使然,反手將棍子揮了出去。

田鸚鵡是高中時期的班長,與我與妞妞與李冉是同班同學,當初李冉貌美條順,最愛穿緊身衣和牛仔褲,勾勒出凹凸有致的曲線,是個青春期的男孩看到就吞口水,我和田鸚鵡算是情敵,無非是我正大光明的調戲李冉,田鸚鵡隻能在厚厚的鏡片下偷窺,本來沒有仇隙,但這逼嘴賤,總向老師打我的小報告。

當時我是什麼身份?強奸犯趙小碗的表弟,姥姥不疼舅舅不愛,誰都想欺負一把,有一次高三的幾個小子跟我打架,田鸚鵡一邊大喊不要動手一邊拿了棍子,打著以暴製暴的旗號偷襲,他純粹是打落水狗,下手陰毒在我腦袋上開了個口子,卻沒想到我發了狠,不要命的舉著磚頭追了他半個操場,狠狠拍了一頓。

後來學校報警把我們都抓了,本來要開除我,我爸又求爺爺告奶奶的托關係平事,而我在拘留室裏碰見幾個社會上的小混混,都與表哥有些交情,靠著他們幫忙才沒人找我的麻煩,可從那以後我是徹底看清了,老實人不但被鬼欺負,連麵相忠厚的四眼田雞也想捏兩把,於是我主動出擊,將敵人消滅在繈褓之中,沒事就折騰田鸚鵡。

他本名叫田英武,嘴太碎才被我起了鸚鵡的外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