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我們闊別六年,再見後仿佛又回到了當初的萌發同學情的年代,也就是依著當初的習慣,我才下意識給了他一棍子,田鸚鵡捂著頭,鬼哭狼嚎的後退,大罵著:“方航你他嗎不得好死,老子要弄死你這個賤人。”
逼孩子,怎麼長不大呢,連威脅的話都與當初差不多,方航你這個壞學生,我要給你告老師。
此時,司徒辰停好車小跑過來,一路高喊著:“方航你瘋了?居然從車上往下跳,沒見過女人麼ZZZZZZ”他靠近,看到了山女,頓時驚為天人,眼睛離不開山女,嘴裏對我說:“腿沒事吧?要不要去醫院。”
“呦,這不是司徒大少爺麼,什麼時候回來的呀,怎麼不打個電話叫小弟去接你呢?”一個油腔滑調的聲音傳來,就像青樓老鴇接客和小太監高喊有事早奏無事退朝時的裝腔作勢揉捏起來,每個聽到這種聲音的第一反應就是——不行,我得抽丫的。
司徒辰沒有理他,一直詢問我是不是瘋了,我則關切的看著山女,忐忑的問道:“真不記得我了?”
山女,或者說有著山女容貌的女孩搖頭:“你和我男朋友長的很像,可仔細看還是有些區別,而且你們的氣質不一樣。”
她有男朋友!
這句話像一柄鋒利的尖刀將我的喉嚨切開,胸腔積攢的歡喜急驟的噴湧而出,將前段時間聽到的幾個小事連接起來,我好像明白這人是誰。
田鸚鵡的公司裏有個員工與我很像,他還叫囂著要試試方航二號的女人,而司徒辰的朋友馮偉也說去旅遊時見到我,想必是那個樂正林帶著她,這樣說來,她確實不是山女,可實在太巧了,她與山女一個模子刻出來,我又與樂正林形如雙胞,就算那樂正林是我失散多年的兄弟,沒理由山女也有個姐妹。
“小姑娘,你今年多大了?”
“不到二十。”
“本地人?”團邊以巴。
“對。”
“有出生證明麼?給我看看。”
話說出口,我也覺得這個要求很無禮,她微微皺眉不知道我什麼意思,卻謹慎的挪著腳步離開了些,司徒辰對我說:“你絕對瘋了,追女孩也不能這樣,下午還和我說要全心全意對妞妞,晚上就暴露本性。”
聽到司徒辰的話,女孩覺得我是個登徒浪子,雖然施以援手卻也是貪圖她的美色,便心有不愉,禮貌卻拒人千裏之外的說:“謝謝你幫我,你們還是走吧,他們很厲害的。”
“司徒辰,你別他嗎給臉不要,沒聽見老子在跟你說話麼?”當著許多圍觀者的麵遭遇冷落,龔花花有些下不來台,帶著打手保鏢耀武揚威的靠近:“你們也盯著這女孩了?不好意思,是我先遇見的,準備讓她去我家上班,你們還是靠邊站吧。”
他一點點靠近,女孩有些畏縮,卻還是催促道:“你們快走吧,他家很有勢力的。”
“你怎麼辦?”
女孩慘笑:“他知道我男朋友的下落,我也逃不了。”
“沒事,有我在保證你有男朋友!”拍拍胸口,順勢要摟她肩膀,她靈巧的躲開,眼神更加慍怒,我訕笑道:“這樣吧,你先回家,解決了他們我再去找你——幫你找男朋友。”
“這ZZZZZZ”女孩猶豫一下,看龔花花的意思,就算他真的有消息恐怕也會付出很大的代價,便欣然點頭,道了謝就要離去,我卻靈機一動,她對我沒什麼好感,說不定離開後就會躲著,即便她不是山女也有脫不開的聯係,不能讓她藏起來。
“等一下,留個電話號。”司徒辰攔住龔花花,給我爭取了片刻時間,我晃著手機說:“你放心,我不是壞人,雖然對你一見鍾情,可你也該看的出來我與那個死太監不同,發乎情,止乎禮,這個道理我明白。”
女孩冷靜的說:“你的女朋友叫妞妞,不是麼?”
她還是不放心,我有女朋友還對她動心,與龔花花是一丘之貉,可我沒時間解釋也無法解釋:“起碼我不會傷害你呀,我朋友比龔花花厲害,留個電話,我們幫你找男朋友才是最好的選擇,對吧?”
女孩微咬下唇,輕蹙娥眉,便是一種傷感的美人姿態,她思前想後,還是說了一串數字,並擔憂道:“你們不會有危險吧?不如還是我留下你們走。”
“放心,別說他們奈何不了我,就算死在這裏,我也不能讓你受到一絲傷害,即便你不認識我,但我絕不會讓你絕美的臉龐寫上痛苦的表情。”
“無恥,色狼。”女孩轉身就走,裙角飛揚,清淡自然的女兒香讓我神清氣爽,留戀的沉醉在一絲秀發拂過鼻頭的酥癢感。
望著婀娜的背影,我問道:“你叫什麼?”
“方盈盈。”
“草,站住。”一個夢靨般糾纏著我的名字從她小口中脫出,我恍如雷擊,失神片刻又便是一句髒話,而方盈盈被我驚著,毫不猶豫的拔腿就跑,我想追她可腳腕鑽心疼痛,萬幸有龔花花的保鏢幫忙,架著不停掙紮的方盈盈往回走,經過身邊時,我揮舞著拳頭將她搶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