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方盈盈關在小黑屋裏玩電腦,她現在是國寶級珍惜保護動物,無微不至的關愛和照顧是一方麵。最需要的還是防止國寶丟失。
白婆婆的屋子在圍牆角落,陰冷潮濕不說,常年照不到陽光,這是她要求的,就連蓋房子的材料也是普通紅磚水泥,不過畢竟是司徒家出手,外麵看就是破敗民房,可內裏裝修的頗為豪華,幾乎與我家差不多了。
敲門,白婆婆拉開一條縫隙,我還沒說明來意她就搶先道:“是小方呀,你稍等,我得先收拾一下。蠱蟲不熟悉你的味道,難免會犯些脾氣。”
開門見山,她並不隱藏自己養蠱的事實,不過一戶人家是否有蠱蟲很容易看出來,普通的蠱就是奇怪的毒蟲,附近不會有任何昆蟲的存在,一般隻要看犄角旮旯裏有沒有蜘蛛網就好,而以蛇這種冷血爬行動物為蠱的,就看門檻附近有沒有奇怪的痕跡,不過如今以都市社會為主流,很少有人懂得這些,隻要去了苗族的部落裏多留心就好。
人對不了解的東西總有畏懼心,就如少數民族盛傳巫術,在他們眼中漢人的道術就很玄妙。可在道士看來,他們的巫術簡直血腥可怕,不要說我,就連爺爺都不願意惹他們,尤其是苗族。
不過他們與苗族發生了很多惡事。聽爺爺說基本上五乘引起來的。
十幾年前我爸有個朋友去湖南武陵山旅遊,回來後就得了一種大醫院也治不好的病,他說自己被苗女看了一眼就渾身難受。嘔吐不止,還告誡我們不要去那些地方。
半年後這人就死了,全身滿是流膿的爛瘡,死前倒是對老婆說了實話,在武陵山認識一個苗族少女,覺著人家長得漂亮就套近乎,最後發展到上床,本來以為是露水鴛鴦卻沒想到女孩一心要嫁給他,他身在苗族部落也不敢拒絕,嘴裏說著甜言蜜語,卻趁機會拿著行李溜了。
除了名字年紀故鄉。女孩對他一無所知,他以為逃出生天卻沒想到早就中了蠱。
後來我跟爺爺說起這事才知道,苗女沒下蠱,是他自己染上的,任何一個奪走苗女初夜的男人都會中蠱,他不進去,蠱也不會進入。
再說回白婆婆,我和司徒辰在門外站了七八分鍾她便開門迎客,屋裏裝修的很好,家具也都時髦,隻是空氣中飄著一股不是很好聞的味道,應該燃著驅趕蟲子的草藥。
白婆婆讓我們坐下,雙手捧著茶壺倒水,在她這個年紀,一隻手端不動滿水的壺。
做完了待客的禮貌,她就搬椅子坐在我們麵前,雙手規矩的放在腿上,實實在在的老太太模樣,並無任何養蠱人的陰狠和怪癖。
“小方,你來找我應該有事吧?”白婆婆的牙掉光了,光禿禿的牙床盡顯老態:“我養了幾隻蟲子,不過這些年來也很難驅使了,不知道有什麼可以幫到你的?”
之所以說養蠱人總有怪癖,就是因為養蠱要喂血,做多了不合主流的事性格也會變得怪異一些,而白婆婆年邁,氣血衰竭到極點,她的蠱蟲一定吃不飽,甚至到了主動傷人的地步,所以她才要先收拾一番再讓我們進門。
“婆婆,我是想向您打問一些事。”沒見麵時還有些懷疑,可如今卻覺得她慈眉善目,老的讓人心疼:“您平時睡覺輕麼?比如說有人在外麵挖挖土,您能否聽到響動?”
白婆婆搖頭:“我聽不到,夜裏也起不來,但我既然住在這裏就不會讓人傷害到小辰的家人,所以我很確定那三具骨頭不是被人趁夜埋進去的。”
她的意思應該是有自己的辦法守護著院子,雖然人聽不見,可蟲子卻在夜裏當起了保鏢的絕色。
“您是什麼時候住進來的?”
“哎,小辰出國的第三年。”淚花在渾濁的眼窩裏翻滾,那一年她的孫女白小娟得了肺病去世,此時想起不免有些傷感,她摸了兩下眼睛,便強作堅強起來:“也有可能是那兩年被埋進去的,不過就算埋也一定是沒有血肉的枯骨,那時候我經常和小娟來這裏,蠱蟲自然不能進屋,如果院裏有新鮮的屍體,會被啃掉的。”
新鮮的屍體,就這五個字,我斷定她年輕時也做過一些不美妙的事。
按照司徒辰的說法,他在時家裏從沒有大規模動土,唯一離開的四年,有兩年時間白婆婆坐鎮別墅,不過也不能確定就是那兩年被埋進去的,雖然司徒辰不在可保安還在,如果連住在前後麵的保安都能隱瞞,瞞過他也不是難事。
唯一能肯定的是,一定是白婆婆住進來以前發生。
說完了這個,我又問起最關鍵的:“婆婆,小辰最近遇見點麻煩事,我看不出來所以猜測會不會是巫術一類,他總感覺有人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