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鍾後,當然是大家聽到保姆的呼喊,封婉第一個站起身,帶著大家往洗手間而去。
看到這裏,大家的神情都有些古怪,顯然,聰明的人都會對此事感到蹊蹺,尤其是袁曉柔和封婉當時的神情,都在說明,袁曉柔明顯是衝著楚影兒去的。
就連林老太太也頗為詫異地看向袁曉柔,還帶著深思,畢竟是大宅子裏鬥爭過的,看過監控後,袁曉柔的心思已經不言而喻。
“封先生,您是主人,對此,您怎麼看,還認定是影兒預謀在先嗎?”
冷落雪的話,讓封霆嶽不由得暗中看向自己的女兒封婉,封婉臉上窘迫的表情已經說明一切,他心中已是一片明鏡,恨不得扇一巴掌過去。
但是當著大家的麵,他又不好發作,隻得打著哈哈道:“看來,真的是一場誤會,袁小姐我會讓醫生給她看看,主要人沒事就好。”
冷落雪冷笑一聲,“看來,封先生又是打算輕描淡寫地讓事情不了了之——就像,當初封先生冤枉我給令嬡下毒一樣,當發現是令嬡自導自演的一出戲後,封先生便想著要我不要聲張,大事化小。
可是今日,封先生還要我的好朋友影兒也遭受我同樣的遭遇嗎?”
一番話,讓封霆嶽感覺到被狠狠打了臉,英俊的麵龐上露出些許的尷尬。
當初冤枉冷落雪投毒這件事,他其實一直都心存愧疚的,加上冷落雪拒絕了他所有的補償,坦坦蕩蕩的胸襟,讓他愧疚之餘,也心懷幾許敬佩。
林氏不喜歡有人對自己的兒子不敬,又還想著護著自己的孫女,於是沉下臉來。
“這位冷姑娘,做人不能太絕情。我兒子的意思是,大家都是來赴宴的,何必搞的那麼難看,互相退讓一步,不是都很好嗎?你這樣咄咄逼人,有失教養!”
楚影兒終於被點毛了,冷落雪為自己打抱不平,卻無端替她受過,她如何還能忍。
索性也拉下臉來,犀利地道:“封老夫人這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了!
剛剛老夫人和在座的夫人們,聽了令孫和袁小姐的一麵之詞,就對我妄加非議,話說的何其難聽,逼著我自證清白。
如今,落雪為我證明了清白,你們卻又說落雪咄咄逼人,試問,這就是夫人們一貫所謂的教養?”
夫人們被楚影兒說的麵紅耳赤,本想再辯駁幾句,但是接收到男人們投來的警告和不滿眼神時,趕緊住了聲。
別看她們平日裏都是風光無限,其實都是要看丈夫臉色行事的,要是惹怒了自己的丈夫,怕是在家中的地位也難保。
林氏臉色也是好不哪裏去,對楚影兒越看越厭惡,連帶著對冷落雪也討厭起來。
“霆嶽,你看看你請的都是些什麼人。果然什麼人,跟什麼人做朋友。
一個是父母早亡,一個是父母不詳,這樣的女孩兒把她們請來,簡直就是請了兩尊菩薩,得罪不得!”
林氏諷刺的話,讓楚影兒越發氣憤,“老夫人,我來這裏,是因為落雪的原因,落雪來這裏,是因為赫連先生的原因,我們倆,都不想高攀貴府。
您既然都這麼說了,我們要是不走,豈不是成了要飯的!”
她挺了挺胸,“但是,有句話我得說清楚,父母雙亡怎麼了,也好過那些仗著父母的權勢和寵愛去禍害別人家的孩子的人要好的多,更好過,表麵上虛情假意來祝壽實則來作秀的某些人好上千萬倍!”
楚影兒拉過冷落雪的手,“落雪,我們走,我們去吃大排檔!”
冷落雪沒有吱聲,麵無表情地被楚影兒拉著走。
隻是二人才走了兩步,便被兩個高大英俊的男人擋住了去路。
一見厲秣言出現,楚影兒氣頓時不打一處來,“厲先生攔住我的去路,這是要為自己的未婚妻出頭嗎?也是,你的未婚妻好不容易接起來的假肢,被我給撞斷了,你是也要卸下我一條腿賠給她嗎?”
厲秣言眉頭微皺,神情陰鷲,“誰敢卸你的腿,我要他一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