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黎楚晴又去了上次她叫鴨子的會所,拍了視頻給林演堯。
林演堯回她電話的時候,能聽得出來在電話裏他語氣是咬牙切齒的,一副恨不能把她抽筋扒皮的樣子,但最後,他還是沒現身,隻丟下一句‘你要自甘墮落我也管不著你’後,就又把電話給掛了,黎楚晴之後再打,就再也沒人接聽了,她當下氣得就把手機給摔了。但臨走前,她發現自己的賬單全被人給結了,當然,她也沒有真再叫鴨子。
之後,黎楚晴又約過他好幾次,但林演堯從未現身。
可他雖沒現身,但黎楚晴就是有種感覺,他就在自己身邊,無時無刻不在盯著她。
這日,黎楚晴又約了林演堯。
不知這天下女人是不是都像她這樣犯賤的,從前林演堯屁顛屁顛追在她身後的時候吧,她滿不在意,一門心思撲在陸宴北身上,甚至連正眼都懶得瞧林演堯。
可如今,林演堯忽然不理她了,甚至把她當毒蛇一般避之不及,她就開始不樂意了。
他越是跑,她就越是想要追。
她知道這是她骨子裏那點征服欲在作祟,與其說不樂意,倒不如說是不甘心。
可其實,黎楚晴也約莫猜出了林演堯躲著自己的理由。
因為他的兄弟,她的丈夫陸宴北。
有時候她甚至會恨恨的想,如哪一天自己真的和林演堯攪合在一起了,這是不是對他陸宴北最好的報複。
他可以不在乎她楚晴的背叛,可他真的不在乎自己兄弟的背叛嗎?
黎楚晴她站在長橋上,迎著冷冽的寒風,重新撥通了林演堯的電話。
“林演堯,我命令你,十分鍾內必須出現在我眼前,你要不來,我就從這橋上跳下去。”
黎楚晴永遠像公主一般,高高在上的向林演堯發號施令。
林演堯似乎被她糾纏得已經沒了什麼耐心,“黎楚晴,你發什麼神經?”
“我知道你就在這附近。”
“你這麼纏著我,有意思嗎?”
“有意思啊!”
黎楚晴風情萬種的笑著,媚眼半眯起來,“你還不知道我黎楚晴是個什麼性子的人嗎?越是不許我做的事情,我就越是要做給你們看。”
她說完,低頭看了看手腕上的表,“還有倒數八分鍾。”
電話那頭,林演堯臉都黑了,“我是不可能過去的,你若想跳,自便。”
林演堯當然是賭黎楚晴不會跳。
不,不是打賭的賭,而是篤定的篤。
可哪知,電話才一掛斷,橋上那道白影,瞬時如同妖魅一般,從橋上飛落而下。
“咚——”
水花濺起。
周邊響起路人們的驚呼聲:“有人跳河了!”
“有個女人突然從橋上跳下去了!”
“草!”
林演堯爆了句粗口,推門,下車。
不是說好十分鍾才跳的嗎?這臭丫頭竟然三分鍾不到就真一頭栽進了水裏去,這個瘋子!故意折磨他是不是?
林演堯再顧不上其他,邊跑邊褪去身上的外套和鞋子,之後,一個助力,攀上橋梁,“咚——”一聲,毫不遲疑的跳入了冰冷的河水裏。
河水冷得刺骨,可林演堯完全感覺不到,雙臂劃著水,拚盡全力朝黎楚晴的方向遊了過去。
黎楚晴其實是識得水性的。
她要不識水性,今兒是死活都不會跳的。
跳下來的目的就是為了整蠱林演堯。
讓他假裝矜持,假裝高冷,最後還不得巴巴跳下來‘救‘她?
林演堯很快的速度在水裏找到了黎楚晴,他單臂似鐵鉗一般的死死鎖住她的細腰,撈著她,踢著水,又迅速往河沿邊上遊了去。
盯著黎楚晴的那雙眼睛,簡直能噴出火來了。
林演堯幾乎是把黎楚晴扔上岸的,之後看都懶得看她一眼,抓過地上自己的鞋子和外套就徑直往車前大步而去。
黎楚晴擔心被路人認出自己,捂著臉,就急匆匆的跑了過去。
迅速越過林演堯,光腳跑在了他前頭。
看著她那雙早已凍得通紅的小腳丫,林演堯陰沉得臉更加難看幾分。
就見她已經毫不客氣的站在了他的車身旁,手拉了拉副駕駛座的車門,沒拉開。
她向林演堯投去求救的目光。
林演堯從外套裏翻出車鑰匙,連忙給她開了門。
這丫頭還知道自己是公眾人物呢!
見她已經安全坐進了車裏,林演堯這才又環顧四周,找到了她的高跟鞋,一同拎在手裏,坐回了車上。
他把高跟鞋遞放到她座椅前方,“穿上。”
注意到她身上還在滴水的外套和長裙,林演堯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他把車上的暖氣打開到最大,之後,把車簾放下,把自己的西裝外套遞給她,“把衣服脫了,穿我的外套。”
說完,他自顧推開車門,下了車去,扔下一句“好了再叫我”後,就自顧走去一旁抽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