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楚晴凍得夠嗆,渾身都在不住的打冷顫。
可即便如此,她仍舊心情大好。
甚至還有些小得意。
嗬嗬,嘴上說著滿不在乎的話,可結果呢?明知道自己是在捉弄他,可他還不得屁顛屁顛跳下水裏來救她?
黎楚晴迅速把身上的濕衣服從頭到腳脫了下來。
全身上下是一件幹的都沒有了。
但,再濕她怎麼著也不能全脫guang光吧?
然而,尷尬的是,她裏麵穿的是條白色長裙,裙子一脫,就剩下一條黑色性感小丁褲了。
黎楚晴是個極其講究的女人,任何時候,從裏到外都必須保持光鮮亮麗,所以,哪怕是裙下一條小短褲,也都是性感風情的。
隻是沒想到會變成眼下這個局麵。
而且,林演堯給自己的外套,並非長風衣,而是一件西裝。
但慶幸的是,林演堯足夠高大,他的西裝雖是短款,但要裹住她的翹臀,還是勉強可以的。
黎楚晴把裙子扔在了腳下,裹上他的外套後,又把自己縮作一團,這樣身上能包裹住的地方會更多些。
之後,才滑下車窗,伸長脖子叫外麵的人,“我好了。”
喊完後,飛快的鑽回了車子裏,滑上了車窗門。
林演堯聽到聲音後,就把煙頭給滅了。
扔進垃圾桶之後,折身,坐進了車裏來。
見到副駕駛座上裹著他的外套把自己縮作一團的黎楚晴,林演堯眸色稍暗了暗,性感的喉頭不覺硬了幾分。
匆忙別開眼,俯身,抓過她腳邊濕漉漉的裙子,扔到了後座的地毯上。
這樣方便她落腳。
“去哪?”
林演堯問她。
“不知道。”
黎楚晴癟癟嘴,又轉而道:“你去哪我就去哪。”
林演堯呼吸沉了一瞬,眸底有一絲壓抑的情愫淌過,卻很快,恢複原有的冷清,“我送你去陸家老宅,這幾日宴北一直住那。”
“好啊,你要不介意被你兄弟看到我現在這副裝扮的話。”
黎楚晴一副無所謂的表情。
林演堯唇線崩得緊緊地,完全拿她沒轍。
可最後,到底還是他敗下陣來,“你回來的這幾日住哪?宴北的別墅?還是你娘家?我送你過去。”
“酒店。”
她歪頭看著他,“我哪有家?不過就是這個酒店住一住,那個酒店躺一躺。”
黎楚晴是個多麼驕傲的女人?
她不想被任何人看穿她婚姻的失敗,所以,即便回國來,也不願回自己娘家住。
至於陸宴北,他又怎會願意與她同住一屋簷?
從在英國起,他就是這樣,有她住的地方,他從不久待,他待過的地方若她來,不久後他必然離開。
久而久之,黎楚晴也就習慣了。
“現在住哪家酒店?”
林演堯問她。
“隨便。”
黎楚晴歪著腦袋,撥了撥濕發,“你想送我去哪家酒店就哪家酒店,我都可以。”
林演堯性感的唇線崩得緊緊地。
臉色一如既往的難看。
“行李呢?”
他又問。
“擱公司了。”
“……”
她這是個女人該有的生活嗎?
跟外麵那些流浪漢又有什麼區別?
林演堯啟動車身,轟下油門,徑直就往自己的獨棟別墅去了。
他住在城西有名的富人區。
這裏較為城南比較清靜典雅,隱蔽性也會稍微好一些。
車子駛入私人地下車庫後,他推門下車,拉開後座車門,把黎楚晴那堆換下來的濕衣服拿在手裏,轉頭同副駕駛座上的他道:“下車,這裏不會有記者跟過來。”
“……哦。”
黎楚晴這才推門要下車。
林演堯上前,替她支著車門。
恰好,黎楚晴一條長腿垮過來,兩腿一分開,登時春光乍現,一覽無遺。
林演堯知她隻穿著自己的外套,隨時有走光的可能性,但他沒想到,這女人竟然這麼大膽出格……
下麵居然是一條……ding字褲。
穿這玩意兒,倒不如直接不穿!!
林演堯喉頭滑動了一圈,之後,又迅速褪下身上濕噠噠的襯衫,二話沒說,替她裹在了腰上。
黎楚晴:“……”
她已經意識到自己可能是走光了。
尤其在見到林演堯那雙紅得發燙的耳根子後,就更加確定了。
林演堯給她係上襯衫之後,就沒再管她,抓過她的濕衣衫,光著膀子,自顧進了玻璃電梯中去。
電梯是他的別墅專屬,自然不害怕曝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