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街串巷,來到熟悉的小酒館,由於沒到吃飯的點,小酒館裏裏沒有什麼客人,秦鬆大大咧咧的坐了下來,衝著裏邊高聲喊道:“小翠姑娘,接客了!”
一個梳著衝天辮子的小女孩子風風火火的從裏邊走了出來,看到秦鬆一愣,這小子誰呀?年紀輕輕的說話這麼粗魯。但還是笑著說道:“這位公子定是我們家的老客人了,小翠姐姐不在,我叫小婷,您有什麼什麼吩咐盡管說出來。”
秦鬆皺了皺眉頭,說道:“小翠不在也就算了,歐陽春總會在吧?讓他出來見我。”
小婷被秦鬆唬得一愣一愣的,也不知道秦鬆到底什麼身份,口氣大的出奇,更重要的是居然敢說出歐陽春的名字,並不具怕言出法隨。而且喊了歐陽春這三個字,師父並沒有出現,這個少年到底是什麼身份?看來不簡單。小婷怯生生的說道:“這位公子找家師有什麼事情?他老人家正在釀酒,如果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我也不敢輕易打斷他老人家的。”
秦鬆嘴上一副盛氣淩人的樣子,心裏也是沒有底,像歐陽春這種大人物,他們的心思高深莫測,前一秒也許對你很好,後一秒如果觸怒了他揮手之間可能就會被斬殺,修為達到了一定的高度,出手之間是沒有必要考慮後果的。不過秦鬆既然來了,豈能就這麼走了,裝也要裝到底,大咧咧的說道:“你也是他的徒弟?怎麼他的徒弟都是一些小姑娘,一個個長得還挺水靈的。你去告訴他,就說我秦鬆來了,釀酒的事情先往後放一放。”
小婷姑娘聽到秦鬆的名字,想起師姐曾經說過的話,恍然大悟,隨即嘻嘻笑道:“哦,你就是那個敢喊我師父名字的,臉皮極厚的秦鬆啊!嘻嘻,我師傅很忙沒空!”說完就要向裏邊走。
秦鬆大急,如果歐陽春不出來,他還真不敢像上次那樣的喊了,大人物都是要麵子的,事可再一再二,不可再三再四。要是硬闖到後院的酒房,秦鬆也沒有那個膽量,於是換了一副麵孔,嬉皮笑臉的央求道:“小婷姑娘,你說你長得這麼漂亮,性子怎麼這麼急,我有一句話想要轉告給歐陽前輩,還請小婷姑娘行個方便,今天來的急兜裏也沒揣什麼糖果,以後補給你好不好?”
小婷站了下來,回頭俏皮的看著秦鬆,說道:“你要是早這麼客客氣氣的,我就早就替你傳報了,擺出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實在是討厭。現在又嬉皮笑臉的,怪不得小翠師姐說你臉皮極厚。”
秦鬆不想再跟小丫頭糾纏,說道:“小婷姑娘,你去跟歐陽前輩說一下,就說我秦鬆剛從中州界回來,如果他老人家還不見我,我秦鬆拍拍屁股馬上就走,絕不在這裏糾纏。”
小婷本來還想和秦鬆打趣一會兒,不過見秦鬆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決定還是去告訴師父一聲,笑道:“好了,我這就去跟師傅說一聲,他見不見你我就不管了,你在這裏等著吧!”小婷邊往裏邊走邊叨咕著:“果然臉皮極厚,哎……”
不一會兒,小婷姑娘走了出來,詫異的看著秦鬆,說道:“師父還真的答應見你,中洲界在哪裏?那是個什麼地方?”
秦鬆知道中洲界的消息,肯定是引起了歐陽春的注意,他是一個重情重義之人,怎能對中洲界沒有感情呢?何況那裏都是他的至近親人。
秦鬆故作深沉的說道:“那是一個神奇的地方,等你修為達到一定的高度,自然會知道。”這都是別人對秦鬆說的話,如今被他照搬過來,說完看著小婷仰慕的眼神,心裏很是舒爽。
小婷態度改變了許多,溫和的說道:“師傅讓你進去,你跟我來吧!”說完,禮貌的做了個請的姿勢,嫋嫋婷婷的當先帶路。
秦鬆對此地也算比較熟悉,但還是規規矩矩的跟在小婷的後麵,一直來到了酒坊。歐陽春正在釀製一鍋小燒,濃鬱的酒香在酒坊內飄蕩,酒性太烈,熏得小婷直皺眉頭,把秦鬆帶到此處轉身離開了。
歐陽春很忙,這一鍋燒酒已經到了關鍵之處,他全心全意的掌控著火候,對秦鬆的到來看都沒看。
秦鬆也沒有說話,靜靜地看著歐陽春在蒸鍋前忙碌。良久,秦鬆忽然說道:“前輩,釀酒之道有有如領悟奧義,你的感情和感悟都要完全的融入其中,這樣釀出的酒才有你自己的味道。”
歐陽春停頓了一下,手中的活計慢了下來,不過依舊是有條不紊。
秦鬆不得不佩服歐陽春在釀酒之道上的天賦,自己隻不過是轉述了一下下界朋友的原話,歐陽春竟然有所領悟,釀酒之術有了很大的變化,不再忙忙碌碌,仿佛是融入了某種奧義之中,與道義融合,渾然天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