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狼山脈越國的北方屏障,內林常年瘴氣繚繞時常有妖獸出沒,除了些祖輩靠進山挖藥為生的山民知道些小道外,一般人進去多半會迷失方向。
此刻原始叢林中一隊身上滿是血漬的士兵,走在前麵的獨眼士兵忽然做出停止的手勢。
後麵一個瘦小士兵擠上來問道“頭,停下幹什麼,我們剛才遇到狼群大部分人都受了傷,前邊剛好有個山洞怎麼不讓兄弟們進去歇息啊?”後麵頓時一陣附和聲。
“龜兒子”獨眼士兵氣罵了一聲,道“你知不知道,但凡大型猛獸都有領域意識。你看這洞附近連一頭獐子都沒有。這洞裏八成是住著熊瞎子老虎一類猛獸,你傻樣樣跑進去萬一驚了它們怎麼辦,我們這可是有幾個剛傷了腿腳的兄弟。”
“那怎麼辦?”瘦小士兵一時沒了主意。獨眼兵見瘦小兵吃癟,極是受用,心裏罵道“小樣,要不是你姐夫是千夫長老子早找機會在林子裏做了你,等下老子再好好招待你。”
臉上卻不動聲色的說道“現在我們先把腿腳不便的兄弟扶上樹,其餘的跟我挖坑。我跟陳餘去拾去濕柴回來。抓緊時間做,要趕在太陽落山前辦好。”
“陳餘跟緊我,這深山裏可不大安全,你出了事你姐夫還不拔了我的老皮。”
陳餘回了聲,便跟了上去,這樣的輕鬆差事果然落在了自己頭上,陳餘雖然很看不慣獨眼兵的勢利,但卻很享用這種特殊照顧。
走了一段時間,獨眼兵感覺自己已經聽不到其他人發出的聲響後,便誰意找了塊平整的地方坐下,道“小餘啊,咱們來坐坐吧,聽說前線你姐夫殺了個先鋒官,連元帥都誇獎過他對嗎?我沒記錯的話你姐夫爵位軍功也快到萬夫長了吧。”
“哦,有這事。不過我不是很清楚。”陳餘麵對這個天天對自己笑著臉的隊官突然問些摸不著頭腦的問題,一時不知道如何回答。
“那我們回去吧。”
“什麼,柴火不拾了。”陳餘越發弄不清楚了。
“不用。”獨眼兵笑著說道,趁他轉身右手猛的擊向小餘脖子。
將他擊暈後,獨眼兵把陳餘拖到一棵大樹後,扶正與他盤膝而坐,四掌相對。一泓淡淡紅光從掌縫間溢出。
此時,他們一旁荊棘裏,一個披著獸皮的男子,正有有趣的打量著眼前一切,這人便是張成。
當日,拜別李福祿後便決定隱居,平時沒事就練練拳法套路。與豺狼虎豹為鄰久了,見慣了死亡心也冷淡了,它們或與會比人跟善良也跟充實,隻要每天吃的飽就會開心。
這種安逸無爭的環境讓張成十分受用,如果不是前些天那獨眼兵領隊伍闖進了狼群山洞,殺了所有幼狼,引得狼群發狂尋著氣息找到他跟那群兵廝殺在一起,張成可能還會在山上呆上年許。
最終野獸的尖牙利齒還是敵不過鎧甲長刀。張成頗有興致打量著領頭那幾個兵,瘋狂之處不下於這些野獸。
一頓飯功夫,獨眼兵收起功。從懷裏摸出一個墨色瓷瓶倒出幾粒赤紅藥丸喂陳餘吃下。
“應該差不多了。”獨眼兵喃喃道。運起邪功幾股真氣拍向陳餘周身穴位,幫其吸收藥性。
片刻後點向陳餘眉心,悠悠道“醒來吧,醒來吧。”仿佛夢魘般聲音回蕩在四周。
陳餘猛然掙開雙眼,神色木訥。
“你叫什麼名字?到底什麼身份?”獨眼兵直直盯著陳餘雙眼,眼角隱約閃著紅光,詭異異常。
“陳餘,秦國十三皇子。”
“那黃順人跟你什麼關係,你怎麼能冒充他小舅子。”
“他是孫閣老私生子,被派去軍中發展。我這次正好擔當監軍,弄個身份便於混入士兵中尋找一些有潛力的士兵,培養成死士。”
“哦,可以了,你一定累了,可以休息了,醒來後,你一直在撿柴火。”獨眼兵出手點了陳餘睡穴,嘴角勾起一絲笑意。看來這小子不能殺了,本來想假扮他接近黃順人的,想不到掉魚把龍給掉出來了,這下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