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兄你昨日去那了,我讓阿花找你半天沒找著。”席地而坐的斷水流關心問道。
“沒去那,到處逛逛,斷兄可是還會一直等下去?”
“金城所致金石為開,我相信鐵源前輩一定會了解我的決心的。”
“人早不在了,你等到死那天也沒用。”張成不屑想道。臉上卻笑意盎然說“斷兄,可知道蒼耳神山。”
“蒼耳神山,不就是與楚國交界的那座山嘛,聽說那裏的法師有些門道,你不會招惹到他們了吧?”
“這到沒有,不過我打聽到十年一次的開山祭神開始了,咱們要不要湊個熱鬧?”
“什麼十年一次,這隻是對於咱們這些武者來說的。那些道士期高人會估計這些,我看那山裏應該沒什麼東西了。”
“這可不好說,能值的幾位真人期宗師聯手的地方必有非凡之處,說不定會遇到什麼機緣。”張成不斷誘惑著斷水流,雖然他隻是個後天武者,但卻領悟了道士境界也不一定能領悟的神通,帶上他自己探寶的安全無疑大大提高。
“沒興趣。”斷水流依舊冷淡。
“那如果鐵源也去了蒼耳山又該如何呢?”
“鐵源前輩,不是一直在屋子裏麼。”斷水流猛的站起疑惑問道。
“你不知道他離開那是自然,鐵源的修為用這邊的說法就是相當於先天武者一類。如果他故意隱蔽氣息你如何發覺的出。”
“先天武者,對了。我怎麼如此糊塗啊,他二十年前便是後天高手了,以他的鍛造技藝隨便去那個修仙門派不得到特別關照啊。能讓他甘心留在這地方二十年的東西,絕對是件寶物,我如果得到一定能夠讓他給我打造把好刀”斷水流絲毫沒想過將寶物占為己有,立馬起身讓阿花將他的刀拿來,“阿花,你在這等我回來,我跟張兄弟去一趟蒼耳山。”
兩人騎著馬,急忙往蒼耳山趕去。一路上,倒是遇見不少武者,看來打著來碰運氣的人不少。“你們這些窮刀客都滾一邊去,別攔著城主大人的路。”身後車輪聲漸盛,一個馬夫不斷叫罵著,馬車車棚上一杆城主大旗極是顯眼。平日裏盛氣淩人的刀客此時一個個乖乖閃到一邊給城主的馬車讓路。
“沒想到,連城主也來了。不過他就帶那麼點人怕是震懾不住這些刀客吧。”張成好奇問道。
“他敢來必定有所依仗,剛才聽那些刀客說七煞會長也來了,想必又是一場龍虎鬥。不過我倒是很希望很七煞會長鬥上一鬥,看看是他的七煞刀訣快還是我的刀快。”
“等下有的是機會。”張成猛的踢了幾下馬肚子,加速往蒼耳山奔去。不過他們並沒有直接去山中,而是來到了神廟。此時廟外百丈內全是虔誠跪拜的信徒,有越人也有高鼻寬額的楚人。
神像前,老法師此時帶著幾個年輕法師剛念完祭文,見張成到來,笑道“道友來了。”
“道友你這倒是熱鬧。”
“的確很熱鬧。”老法師將鳴鍾遞與旁邊一個弟子,自己端坐在蒲團上,靜靜的盯著斷水流,道“你的煞氣很重,想來你生平必定坎坷吧。”見對方沒回答,繼續說道“你們有興趣觀看祭祀蒼耳大神的典禮嗎?”
“樂意之至。”
“也好,玄渡開壇,祭祀大典開始。”
“是,老師。”那個童子快步跑到神廟前香鼎前,取下一柱香。點燃兩個天燈後,祭祀開始了。
“天神降臨。”老法師緩步來到廟外寬敞的石板院落虔誠跪拜下去,身後十數個法師頓時齊聲念起祭文,不過張成是一個字也沒聽懂。神廟內三頭八手的蒼耳神此時金光大作,兩道刀子似地金光射在老法師麵前空地。
‘轟隆隆’大地劇烈震蕩著,不過來祭拜的山民卻沒一個人逃躲。地麵出來了一道深可數十丈的裂縫,一座散發著柔和光芒的古樸石質祭壇出現在眼前。張成悄悄用神識探去,隨即一笑,這道裂痕不過是一道障眼法,那張祭台分明是一直就擺放在院落裏的。
“祭品送上來。”玄渡對著下麵人群喝令道。人群中間頓時散開,幾個壯漢抬著一對雙眼滿是好奇的孩童走到祭台前,老法師見時候差不多了,便登上祭壇,兩道法訣打在祭壇,一股瑩白旋風將那對孩童托在貢桌上。
老法師先是照例念了一遍銘文,緊接著一口火焰撲出,貢桌片刻炙熱起來,那對孩童頓時啼哭起來,火苗不斷灼燒著他們皮膚,鮮血剛剛流出便被烤幹,在桌上留下一抹詭異黑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