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兒,你什麼行當,來錢多且快?”
她沉思了一早上,沒一個靠譜滿意的。
婢女正收拾著入夏的衣物,聞言停下手邊動作,怔愣半晌道:
“姐,您這問題,令奴婢想到的,淨是些……不太好的詞。”
“辟如?”
“劫富濟貧,攔路搶劫,占山為王,盜亦有道。”冬兒扒著手指頭,一一道來。
“……”
果然不是什麼正經詞。
“啊!我要一夜暴富!”她泄氣的哀嚎。
喊聲驚動了蜷於窩裏打盹的白,一對紫眸覷著主人落寞的表情,呲溜竄到寬椅下,伸出兩隻細爪,喀嚓喀嚓刮起木腿兒。
她俯身,將白狐撈進懷裏,擼了擼光滑油亮的皮毛。
它立即伸出粉色的舌尖,開始舔舐白嫩臉頰。
“好啦好啦,我知道,你在安慰我,哈哈……有點癢。”
一人一狐嬉鬧著,暫時趕走了她心頭愁緒。
“姐惦念那些作甚,侯府還能餓著您不成。”冬兒打趣道,“或者賣了白,這等品相,達官貴人間,準能出個好價錢,您可算撿回個寶藏呢。”
玩耍頓住了,兩張臉齊齊轉向婢女。
白狐警惕的豎起耳朵,齜牙咧嘴。
而她似被點醒一般,水眸漸漸瞠圓,唇角越翹越高,猛地一拍桌麵:
“好主意!”
“噯?”冬兒呆住,“您……真準備拿白換銀兩?”
“嗚……”
耳尖耷拉,囂張的狐狸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萎靡了。
機靈可愛如它,居然比不上那個槳銀兩”的東西,簡直是狐生恥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