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很寂靜。
中心舞台上的紅衣少年揮手抽出了一把長劍來,龍之舞最重要的就是這一把劍。
因為,人沒有尾巴,而劍可以當做是龍尾巴。
曾有一個法,“龍的傳人”在以前並不存在,是近年來因為一首《龍的傳人》這一首歌才出現的概念。
但這是徹頭徹尾的謠言,劍能夠在古代的時候擁有無可辯駁的至上兵器地位,就是因為能夠當做龍尾巴,而其他兵器再怎麼樣,也隻能夠排在劍後麵。
他提起了劍,隨後將劍尖砸在霖上,這一個動作並沒有舞蹈的美感,舞蹈的前一個動作就決定了後一個動作的走向,而開始的舞姿無疑是最重要的。
在一個對舞蹈充滿興趣並研究過的人來,看開始的舞姿基本上也就能夠確定這一支舞的上限和下限。
但是現在,所有人都無法看出來,紅衣少年的下一個動作會是什麼。
簡而言之,這不會是舞,他沒有去絲毫的在意動作的美或者不美,他隻是在動。
可還沒有等待誰有什麼反應時,於周圍隱沒在昏暗中的樂手們卻吹彈擂鼓起身前各式各樣的樂器,隻是一下,便讓不少人微站起身來,欲要聽得更仔細一些。
他們聽到了一條河,那是一條很長很寬廣的河流,滾滾流動,攜帶著漫漫的黃沙,直直撲麵而來。
“對了,他這個動作是揮旗衝鋒的意思,並非不是舞姿,而是……利用這個動作,給予大家一種暗示,他是一名將軍,帶領漫漫河水作兵,衝向了戰場,要是其他動作作為這一首舞蹈的開始,音樂的勢就會徹底蓋過舞蹈的勢,那樣的舞蹈姿儀再怎麼美,可都被喧賓奪主了,也不會有著什麼太大的意義。”
“的確是一首頂尖的曲子,以前沒有聽過,是第一次演奏嗎?雖然誇大了一些,不上世界第一的演奏現場,會載入曆史之中供後人仰望,可也必定能夠在音樂史中占據一襲之地,不算是白來,不算是白來。”
“這就是黃河嗎?是的,這就是黃河啊!聽完這一首曲後,我要立刻啟程,去見一下黃河!”
在場的大多都不會是普通人,自然能夠有方法在不打擾他饒情況下和友人大肆談論。
當然,將友人打擾了那就無所謂了,在這一首激昂壯闊的交響樂中靜下心來是一件很難的事。
不過,奇怪的是,大多數談論的都是男性,至於大部分女性的眸光都仿佛被一把鎖給鎖死了,一動不動的投注在中心舞台上遊動的大片紅衣。
將劍尖砸地之後的舞姿,依然沒有讓人感覺出舞蹈的美感,因為這不是普通的舞蹈,而是祭舞,祭鬼之舞,鬼就是死去的人,將死去的饒行為和精神濃縮化、抽象化,就產生出了祭舞,重要的從來不是美或者不美,而是變成鬼的“屍”。
屍的意思就是代表死者受祭的人,意義就是活的人告訴死的人,我們依然記得你,沒有忘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