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赴會(2 / 2)

紅衣少年在舞台上舞的是一隻龍,順著大河而下,守望著萬裏黃土,揮灑著雲雨作墨,記錄著所見到的一牽

是不能夠從中找出普通舞蹈蘊含著的美,那麼問題就來了,不美的舞蹈有人看嗎?

實際上祭舞也是能夠美的,隻不過條件很苛刻,這也是導致祭舞為什麼那麼不為人所知的原因——靠著施舞者的容體硬生生頂上去就可以了。

像是一個城市,那麼大一塊地方,想要看到優美的舞蹈,那就必須要讓舞者除去附著上精美的珠寶,華麗的衣飾,再用脂粉將原本就美麗的麵容變得更完美,最後還要再設置精美華麗的舞姿,這就是常人眼中最美好的舞蹈。

可對於一個國家、一個文明來,祭舞沒有美感,那就從幾百萬人幾千萬人中找,找到一個夠美的人來跳,很庸俗的手段,但的確能夠讓更多的活人記住死去那些人。

本來張道星想的是讓龍世薪來表演《黃河舞》,而自己則是在場下彈主奏樂器。

姓龍的那個家夥的容體頂一下祭舞是綽綽有餘的,可是從魔教聖女那裏聽得自己還稱得上有聲色,思考了一下,還是沒有通知他,而是選擇自己試試,畢竟人間自有真誠在,相信一次又如何,要是魔教聖女知道自己那麼不受人信任,一定會很傷心的。

漫漫的紅衣宛若雲潮一般翻滾,少年明明站在地上,可卻給人一種踩著狂風而沉浮的肆意,都神龍見首不見尾,可他手中的那一把劍是那麼的慢,那麼的沉重,那麼不舍……

隨著揮舞著的一劍又一劍,第一樂章《黃河船夫曲》最後於短暫的輕音中,音浪又衝向了又一波的高峰,最後於緩停的感歎調下落幕,轉至演奏柔緩肅穆的第二樂章《黃河頌》,主要體現的精神是子女對嚴親的信賴和依靠,情緒在音符的躍進下逐漸積累,於突然之間,在一種難以抑製的感動下猛然爆發出來,長久才緩過神來收回了音,轉入鄰三樂章《黃河之水上來》,以李白的詩句作題,自然不凡,是以配樂詩朗誦的宣戰書,直接點明了曲調的主題是何,《黃河之水上來》也是對祭舞之人最大的挑戰,五音變得細微凝重起來,徹底變成了輔助,映襯著紅衣少年的舞姿。

他正握著劍,直麵著眾人,原本僅有的幾分稚嫩被猙惡的眸子掩蓋住,裏麵似乎倒映著怒然著衝向遠方的濤濤水浪,一去不返,一去不返。

劍未動,身就已經動了起來,似乎要比長劍更要堅硬,要比長劍更加鋒銳,似乎比之長劍更不可阻擋。

在早先以前,基本全部的男性都注意到了女性的呆惑,卻都有著不以為然,偶有人會嗤笑道:“嗬,聲色罷了。”

可是這一眼,這一動,讓得他們撕破了偽裝的臉皮,隻剩下了無可奈何的默忌。

是聲色,可他們無論如何也不知道紅衣少年身上有哪一處值得大讚特讚?

好吧,那一頭被枝木之冠束縛住的黑發卻是是大氣風華,相對於這一首舞來,無比的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