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隻此一句,卻將不是高潮的高潮唱了出來,將缺憾徹底填抹掉,用的還是這麼一個技巧,真正的化腐朽而神奇,完全可以對這一樂章的讚以不凡。
於這一聲下,女性們收起了不自然的呆惑,男性們也收起了糟心感,清空心神去聆聽。
樂隊在很短暫的卡殼之後,繼續演奏暴風雨漸漸褪去的無奈感,隨著女饒聲音漸漸大了起來,本就是於遠方回應的男聲也弱了下來,直到最後消失不見。
紅衣少年抬起頭來,原本幹淨的麵容上繪上五彩,抹上了一層素色,仿佛戴上了一層極薄的麵具,類似於花旦、藝寄妝容,隻不過這兩種妝容無論彩妝是濃是淡都是繪在白色上,而這一層麵具是先繪五彩作底,再上素色。
男人可以在臉上塗抹脂粉嗎?當然可以,在舞台上假扮女饒時候,這是自古流傳著的一門傳統藝術。
張道星並不排斥這一門傳統,相反還挺支持的,因為女人有的時候也想要嚐試一下當男性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別的地方不太能夠,難道還不能夠在舞台上演一次,自然而然的,在女性褪去妝容偽裝成男性的舞台上,所謂的女舞人則自然不能夠再用女人,而是用上了妝的男性來演。
女人開始了起舞,不再有泣聲,隻是也並不輕快,反而肩膀上還帶著沉重。
“……”
所有人都沒有再出聲,重新變得很靜。
不是那一張臉漂亮不漂亮的問題,實際上原本的麵容根本看不清,看著完全像是另一個人。
隻不過藝術感很高,真的很高,大概有兩三層樓,無論是男是女,無一例外的都被震撼住了。
“我見到了一道彩虹,雖然很薄,有點虛,並不徇爛,但雨後總應該有一道彩虹……”
於最前方,請台上舞饒兩位女伴的中年婦人歎了一聲,她總是認為自己理解女人,但或許自己並不十分明白,最起碼不會想到暴風雨後,女人會自己描繪出彩虹。
舞落,手微微在臉上一抹,露出來了原來的臉龐,紅衣少年深深地呼了一口氣。
看來自己創造的《黃河默》還算可以。
第七樂章《保衛黃河》的熾烈曲調奏響,這是一首戰前的誓詞,也是《黃河大合唱》的最大高潮,主要舞的就不是人,而是劍,與其的是舞,不如更類於武。
隻是劍術有一些特別,很多都是轟然一聲錘下來,劍生龍吼不斷。
第八樂章是《怒吼吧,黃河》,描繪出的是衝鋒的一幕,紅衣少年整個人如同永不倒下的旗幟,伴隨著哀悼、慘烈以及不屈的一顆顆音符,跨著大步走出黑暗,推進向了光明璀璨的朝陽。
至此,樂終。
張道星輕輕地張開了雙手,湯青思立刻起身,兩三步就衝了過去,墜入他的懷抱中,緊緊於其相擁。
許久,婦人才微微回過來,高聲道:“大家好,我是張夫人……”
“……”
所有人恍然一覺,方才在久逝的樂曲中回過神來,用力的鼓起了掌聲。
期間還摻雜著起伏不斷的舒氣聲,結婚了好,結婚了好,沒有結婚就不好。
結了婚,哪怕是多娶幾個女人,也隻是多娶幾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