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詩(1 / 2)

中年人背後的羽翼輕輕一振,就仿佛穿越空間一般來到了黑袍青年的頭頂,硬生生一腳踩下,黑袍青年匆促的念動神言,在身前布置了一道純金色的球形光壁,但根本不可擋,如玻璃般破碎,這一腳就這麼印在黑袍青年的臉上。

“一年前,一名普通平凡的青年牧師,得授神啟,成為聖徒,一朝之間,從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變成世間的最強者之一……嗯,我假扮……不對,我本身就是儒,來教書,引你們來見我,就是要對這下一句簡單的話,有朝一,我們心情好,會讓你們站起來,如我這一年教的二十二名學生,但在這之前,你們這些體內流淌著泥濁血的夷狄賤種,不論是從前,還是現在,乃至於未來,唯一要做的事,就是乖乖的跪在地上,保持奴仆應有的卑微神態……”

這一腳踩得很重。

將黑袍青年的整顆頭都踩在車板上。

他感覺自己的顱骨都快裂開,非常痛。

可更痛的是心。

無邊的屈辱蔓延他的全身。

他無聲的怒吼,雙手撐著車台,要強行站起來。

可無法撼動一絲一毫,仿佛他被中年人踩,不是因為力量,而是因為命運,他們生就是跪著的奴才,是流著泥濁血的夷狄賤種。

頭頂忽然一鬆,緊接著黑袍青年就被踹飛,如剛才那喝罵“狂妄”的軍官一般,足足飛出十多米遠,才連帶著幾名黑甲兵狠狠地砸在地上。

“還有,不要在我麵前表現出那副勝利者的姿態,其他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要不是因為那群名叫輪回者的玩意,儒門會輸的很慘,但你們所謂的大秦,也就隻能延續兩世,徒然在曆史上留下一個笑話。”

中年人譏笑了幾聲,便乘著重重大風,一飛衝,直接撕裂開了厚重暴雨雲層,遠離了際,好不逍遙。

“走。”

黑袍青年,神啟的聖徒平靜的從地上站起身來,冷然的揮了揮手,直接帶領著不死軍離去,也沒有擾動這座村莊,隻是帶走了那名檢舉學堂的稚童,要是那位中年人不是原儒,將其誅殺,那當然是要大肆搜刮,翻找一下究竟是什麼寶貝讓他們苟活了兩千年,但中年人就這麼飛走……留下來的東西也肯定沒有價值,除去那些學生。

可為了以防萬一,還是不要動那些乖乖的學生,派人暗中盯住就好……至於報複什麼的,會有這一。

黑袍青年很清楚的察覺到,這個地正發生著什麼變化——他自己就是其中一個最大的變化,而那些所謂的“神啟”“聖徒”的辭都是用來蒙騙信徒的,連“神”都是胡編亂造的,怎麼可能影神啟”,又怎麼可能影聖徒”?

黑袍青年剛走沒有多久,便碰到了一位高不足三尺的幼童,臉龐青澀,然而,雙瞳灰暗如死人一般。

剛見麵,黑袍青年就冷笑連連。

“老不死的,你們不是這兩千年來找儒一找一個準,隻是有一脈‘儒’傳承著一件遮掩機的異寶,才能勉強維持一點薪火不斷,這次付出血的代價,暫時撥開了重重迷霧,算定了那一點薪火要在這方停留許久,隻要撲滅掉,大秦便再無憂慮……還真是一找一個準啊,你們的打算是想我死嗎……”他回去的步伐很急,就是準備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