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昱不想害人,可也不想白白被人害。走著走著便見村裏的寺廟燃起了嫋嫋炊煙。於是提起袍子的右邊邁開步子一步一個台階走進了寺廟,隻見眼前一個大大的佛字,她望著這個佛字自言自語道:“佛啊佛,壤你普度眾人救苦救難,為何不救我錢昱出苦海啊。”

錢昱可以想象失去女兒的爸媽有多傷心,她穿來簇也是心彷徨想爸媽,村莊人千戶沒有個能話談心的人。今夜新娘私逃而去,她本無意追究,畢竟是一個不想嫁一個不想娶,商商量量各奔前程。可她忍不了新娘臨走心存惡意,她害怕,怕新娘一家找上門,她命犯這星那星害死了新娘子。

“佛的確普度眾生,施主何須擔憂啊?”錢昱聞聲隻見一白須方丈拄著禪杖從後麵走了出來。

“夜深人靜,錢昱擾了方丈清修,這廂賠禮。”錢昱著便朝著老方丈作揖。

“錢施主少禮,施主平日樂於助人,心地善良,實在難得。”

“方丈過譽了。”錢昱被誇的有些不好意思。

“錢施主溫文爾雅,舉止從容,為何偏偏守著這村莊而不出去走走呢?”

“人各有誌嘛。”此時的錢昱無心多與方丈交流,她想著明日去柳蔭村該如何。

“好一個人各有誌,錢施主若是不急著走,老衲替你算算命如何啊?”老夫子捋著胡須讚許的看著錢昱。

“哦?老方丈還會算命?那錢昱洗耳恭聽。”錢昱雖不信,可她為人善解人意,自是不會拂了他人好意。

“恩,依老衲算來,你才華未有用武之地,壓著你的運,你不妨將心思用在想做的事情上,這好事多磨切莫焦躁,隨緣隨心不久娶妻生子好運來啊。”老方丈煞有介事的道。

錢昱聽後默默無語,看來老丈算的也不準,算不出她是女兒身,怎麼會娶妻生子?她一個女兒家在現代尚且不敢保證有女孩子可以跟她過一輩子,這思想落後的古代希望更是渺茫。再即使能娶妻,這生子她還真是無能為力。

老方丈一見錢昱的表情知她不信,便道:“有緣自可共枕眠,有情自可共白頭,無礙陰陽世俗禮,無礙同是雙鳳身。”完老方丈就拄著禪杖向裏走。

錢昱一聽心中一驚,連忙上前問道:“老方丈此話何意啊?”其神情竟有些期待。

“機不可再泄露。”方丈完便一步一步走進了禪房。

錢昱在老方丈關門後不久後也出了寺廟往家裏走,一路上耳邊回放的全是老方丈的話。輕輕推開家門走進新房,此刻的新房已經被錢母收拾妥當了,不見一點淩亂之處。

錢昱褪去喜服,裏麵那不合身的中衣露了出來。錢昱用手扯了扯肩頭,果然,這中衣定不是給她縫的,不僅袖子長,肩還寬。看來,新娘子是因為有意中人私奔而去,而不是嫌棄她家貧寒私逃而去。

錢昱重重歎了口氣,這都是些什麼事情啊,此事定是那爹娘逼嫁所致,新娘子命苦,她也命苦。

錢昱脫完衣衫將中衣疊好放進櫃子裏,吹了油燈躺在那鴛鴦喜被上,細細琢磨,那老方丈火眼晶晶,可能上真會賜份良緣給她,想著想著也就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