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但否認,還說覆滅零幫派的人,是他。
顧遇深的想法某種程度上和她如出一轍,沉聲說:“單憑他一個人的能力,就算是在非洲,也不可能躲得連我都找不到他,所以一定是有人幫助他。”
他盯緊了她的臉:“他今晚出現在聚會上,你是否知道是誰的手筆?以現在的情況看,那個人很可能就是將他藏起來的人。”
林星塵還是不語,不知道是不想接他的話,還是知道什麼不想告訴他,顧遇深折眉說:“如果你也不知道是誰,那零現在就還不能死,我們要從他身上找到這個答案。難道你不想知道,到底是誰會幫零藏匿,目的又是什麼?”
“我是我,你是你,沒有‘我們’,我想知道的事情我自己會弄清楚,用不著你插手。”林星塵終於開口,幹脆一句話劃清界限,口吻沒有商量的餘地道,“總之,零我要帶走,你把人還給我。”
顧遇深直接拒絕:“不行。”
林星塵譏笑:“說了那麼多,最後的目的不還是要保住零,顧遇深,你真虛偽。”
“我沒有想保住他,人留在我這裏,你隨時可以審問他。”他隻是擔心她會失手殺了零,零現在是重要線索,不能死。
林星塵冷著臉,顯然不打算接受他的提議。
場麵一度陷入僵局,室內安靜了很長一段時間,顧遇深看著她冷冷冰冰的臉,意圖想將話題暫且從這個地方移開,等她冷靜了再商量,且他也想向她解釋一些事情,所以又啟唇說:“你在地下室出事那天,我剛從美國出差回來,在那之前一整個星期我都不在國內,很多事情我不知情。”
可他低估了零對林星塵造成的影響,她本身就為零對她和她爸爸的所作所為耿耿於懷,尤其是地下室和醫院那兩件事,此時聽他說‘不知情’,霎時間,情緒收拾不住,她冷笑連連:“所以你的意思是,零趁你不在國內私自對我爸爸嚴刑逼供?我爸爸被用刑的事情你從頭到尾一概不知?”
她從內到外冷了下來:“顧遇深,你以為我沒親眼看到我爸爸身上那些傷?那些根本不全是新傷!”
不待他回應,她又咄聲冷斥:“難不成你想說零每次對我爸爸用刑,你都剛好在國外出差?你當我是傻子?沒有你的允許,零哪裏來的權利這麼做?!哪裏來的膽子敢在你的地盤對我爸爸用刑?!”
顧遇深胸腔裏沉澱下一股濁氣,沒有隱瞞和辯解地說:“零自由出入顧公館是我同意的,對你爸爸用刑也是我同意的,我沒有否認這兩點,但我現在想說的也不是這兩點。”
林星塵別開頭:“我沒興趣聽。”
“孩子的死。”顧遇深將她的臉板回來,雙眸像深深的潭水,“我想說的是孩子的死。”
呼吸有一瞬間慢了兩個節拍,心髒某個角落傳來絲絲扯疼,但沒過多久她又恢複淡漠。林星塵擋開他的手,嘴角曬意滿滿:“你在乎?”
顧遇深眉峰聳起:“我怎麼不在乎?那也是我的孩子,我和你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