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猜到我不知道什麼盒子,徑直站了起來:“看來蘇岸跟你也沒有親密到那個程度,你連那個盒子都不知道。”
如果說盒子的話,那次我坐在公交上可是看到蘇岸一個人捧著一個盒子站在望穿湖邊,那種說不出來的孤獨,想想心就像是被一隻手抓著,很揪心。
“那個盒子你要它幹嘛!”
她笑笑,“那個本來就是我的,我說過送給蘇岸,可是我後悔了,蘇岸答應我的事他還沒有做到,所以我今天要把它拿回來。”
盒子裏是什麼我不在意,就是很在意蘇岸答應過她什麼事。
那幾天他不見蹤影而且還和江靈然走的很近,也是為了盒子麼?
“你想要找蘇岸去,這裏沒有!”
她抓起手機按了幾下,嘴上不忘和我說:“我馬上就把他叫過來!哼。”
哼,哼泥煤啊!“請你自便!”我也不耐煩,蘇岸來了我就可以什麼都知道了,這個女的磨磨嘰嘰的。
江靈然避過我站在窗前說了一通,其中幾個詞我聽的格外清晰,大意是遺物啊、盒子啊,你不來試試看啊。
我有些焦躁,自己回了房間。
半個小時他就過來了,江靈然就找他要盒子,蘇岸不情願,“我不是做過你說的那些事了麼!”
“可你沒做到!”江靈然不依不饒。
他周身蓄著一股氣,冷的冒冰渣:“江靈然你別太過分,要不是看著以往的情分,我早就讓你滾了!”語氣森森,看來盒子中的東西真的對蘇岸很重要。
她沒想到蘇岸會把話說重,一下子就哭了,我瞅著挺無語的,想到那經典的台詞兒,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我不明所以,但是還是遞了一張紙巾給江靈然。
他明顯鎮定了下來,匆匆的回到自己的房間。
江靈然揪著我的手哭哭啼啼。喂,在敵人麵前哭泣是最沒用的,你不知道麼?可我懶得說她。
她大小姐範全無,邊哭邊說:“我一直喜歡他,我不告而別後不是沒想過回來,可我……傻傻的以為他還在原地等我!”
這句話挺煽情的。
“我知道我變了,可是我對他的心沒變,有些事情我是做的過分,可是他為什麼不包容我一下。”
妹子,忍無可忍無需再忍,他不是海闊天空啊。
“我隻是恰巧買到他母親的遺物,他說他想要我就一定會毫不猶豫的給他,可是他非要我開個價給他,我就生氣……嗚嗚,就胡亂說了點要求……這要求也不過分啊!”她一把鼻涕一把淚。
我顫抖抽出更多的紙巾。
話到重點了,蘇岸母親的遺物,還有那個我感興趣的要求:“什麼要求啊!”
她這會哭的一抽一抽的,說話像竹筒倒豆子:“我讓他做我臨時男朋友陪我幾天!”
哼哼哼,你活該,活該蘇岸會翻臉,要求不過分,過分的是你挑剔,這會兒又要回他母親的遺物,不就是沒讓你大小姐盡興麼,至於麼。
她用手撥了下耳邊的發絲,兩眼紅腫,可是一點也不影響她的優雅漂亮。
蘇岸捧著一個盒子出來了,盒子被他打開,裏麵是一個鑽石項鏈,模樣奢華。
“這是我母親的遺物,你隨著你的個性這樣的出爾反爾……你要的話我就還給你,但最好你以後不要來煩我。”他托住盒子準備遞給江靈然。
原來,他和我有一個共同點。心中某個黑暗處小小的叫囂一下。
江靈然眼淚汪汪,“我不要!”
蘇岸看她哭了,語氣也變得柔軟:“你拿著。”
哎哎,我不是電燈泡啊。我戳戳他:“還是你拿著吧,這可是你母親的!”我咬重母親這兩個字。
他手中盒子一震:“你不接也好。”
她頹廢的坐回沙發:“岸,我任性的很讓你討厭對吧?”
看她這垂頭喪氣的樣子,突然覺得她不是那麼討厭,至少這會兒不是嘛!
任性的確讓人討厭。
他取了一個濕毛巾過來坐在她旁邊,捏住她的下巴,細致的用毛巾為她敷著眼睛,我看的不是滋味。
可他說:“靈然,你剛剛哭的樣子很像以前,可你現在……”
她猛的打斷他,頭搖的像撥浪鼓:“岸,我變成原來的樣子,你就不要和別的女的在一起好麼?”
這別的女的就是我嘛。估計她就是這樣以為。
我不想聽蘇岸怎麼回答,就回自己房間,三人行,必有奸情,果真如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