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揉了揉眼睛,不敢置信看著眼前的人。
如果是幻覺,一切不可能來的那麼真實。季祁的表情微微變化,伸出手想要拉我。碧遙比他搶先一步,把我拽到他身後。
我走神了一會兒,立馬反應過來。笑出聲:“你真是天真啊,你當初說走就走,現在又回來,阻擾我的好事,你說我拚什麼還要義無反顧的喜歡著你呢?”
我施施然的繞過他,這場景就像被放慢了一樣,經過他的身邊的時候,我假裝毫不在意,心中有酸楚像水一樣冒出來,我目不斜視,看著季祁,走到他的身邊。明明是很近的距離,對於我來說就像很遠,每一步都艱辛無比。咬著下唇我蹲下來撿起了季祁的戒指。
“你不介意我帶著吧?”我看著季祁,笑臉迎人。
我是在置氣,我不甘心自己等了那麼久,孩子都出生了,他都沒有看過一眼。可是我又無恥的利用了季祁。
季祁似乎讀懂了我的眼神,嘴角綻放了笑意,從我手中拿過戒指,捧起我的手,表情極其專注。
我的無名指被他捏起,就在這個時候,碧遙拽住我,卻沒有阻止我,隻是在說:“你真的願意嗎?瑞瑞?”再無其他。
我以為,他至少會多說幾句的。哪怕他多說幾句挽留的話,我都會有所鬆動,可能不會帶上這個戒指。
我冷冷的看著他,他的表情無悲無喜,隻是眉頭輕輕蹙起。難道說我嫁給別人對於他隻是皺眉麼。
“我願意。”毫不猶豫的,我帶上了這個戒指,閃閃的寶石在上麵璀璨而閃耀。
一時間三人表情各有不同,我第一次在碧遙琥珀色的眼睛裏看到了背上,想潮水一樣,我真不敢看,怕多看一眼就會把自己淹沒。
接下來,我時常出門和季祁約會。季祁其實比碧遙還要懂我的喜好,大概是從少年時期就彼此認識了吧。他知道我是在賭氣,幹脆陪我演一場戲,同時他也做好了我卸下戒指的心理準備。
我對他很是愧疚,作為彌補,我主動提出了跟他去約會。
這樣做我書不是很幼稚?就像孩子在處理之的感情一樣。
前麵是大海,海麵波瀾壯闊,層層浪濤拍打在江岸上,湧起無數白色泡沫,倏爾又被打碎推擠在岸邊。沙灘上的泥沙又白又細,赤腳在上麵走的很舒服,走了一路,向後看便留下一條長長的腳印。
腳印有兩排,一大一小一深一淺。季祁跟我並肩而走。
我們提到最多的話題是小不,或許該說是我提到話題 都是小不。母親總是圍著孩子轉的。
我會說:“季祁,小不可以喊人了,啥時候你來看看吧。”
季祁的聲音放佛混著海風,沙啞中帶著潮濕:“好啊,好歹我也是他舅舅啊。”說罷,他看是眺目遠方、
遠方雲卷雲舒,雲自由而散漫,像一根根飄忽的帶子。我坐了下來,撿起沙灘上的貝殼:“你看,這個貝殼真好看。”手上的貝殼算是撿對了,上麵布滿著五彩的紋路,是大自然做出的藝術品。
季祁點了點頭,卻沒有陪我坐了下來,隻是問我:“渴不渴啊?我去買水。”
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地如此單薄,就像暗夜下最不被在意的一抹剪影。他為什麼那麼愛我呢,那麼的無怨無悔,這個世界上優秀的女孩子那麼多,偏偏我就入了他的眼,隨了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