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切的點頭。
“告訴我!”
伊月的目光定定的望向遠方很久,時光仿佛穿梭到那次的初遇???偌大的帝豪包廂裏,都是一些滿身銅臭的生意人,錢媽媽在眾多的女人裏毫不猶豫的挑選了伊月,一是為了她的漂亮,二是為了她的單純,紅塵中滾過來的男人大多都無法抵抗她這種少女半熟的魅力,未經人事卻又欲說還羞的朦朧。
伊月總是閃躲,那是她的第一次接客,雖然之前就有了協議,陪酒陪聊不陪睡,可在那種地方,誰會經得住金錢的誘惑?男人們的出手闊綽是女人們最無法抵抗的,他們之間隻是一場公平你情我願的交易。
錢媽媽一個個的介紹,伊月身邊的女人們早就鎖定了目標,要知道能在那個包間的非富即貴,每個女人也許都在等這麼一個機會,一個能讓自己翻身的機會。
終於介紹到伊月時,座位偏邊的一個男人按捺不住,搓揉著手直勾勾的盯著伊月直流哈喇子,他活了半百歲,自認什麼樣的美女沒見過,卻還是第一次見到伊月這種美女,盡管是在風月場所,可她還是就好像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花。
色欲熏心的中年男人一把指定要伊月出場,伊月驚慌不已,可就是人的那麼一種驚慌失措的瞬間,她看了一個穩穩坐在沙發正中央的男人,手裏晃著的酒杯裏是琥珀色的液體,他不疾不徐的品著,至始至終都給她目光卻又讓人捉摸不定,周正的身邊坐著一個和他有著一樣威嚴的男人,那個男人便是景堯,隻是那個男人眼裏多了份輕佻,逗笑著懷裏的女人時候,那眼神仿佛告訴她,女人要乖,像她懷裏的那種才會惹人疼愛,伊月無法去相信這個男人,所以就在那千鈞一發之際,她對著周正拋出了求救的目光。
她空蕩蕩的胃裏承受不住這麼多冰冷的威士忌,她眼泛淚光,興許是酒精的作祟讓她也有了那麼一絲膽量,手指覆上他的大腿,她用唇語對他說著:求求你,救救我。
她的眼那麼深沉,她的眸那麼明亮,眼睛裏宛若含著一汪清泉,她向他求救時候的目光深深地刺激著他的保護欲和大男子主義,第一次,周正也動了一個不該有的念頭???於是他便真的那麼做了\t隻是,他也並不是柳下惠,帶她回家後也懷著惻隱之心,但若不是那夜的狼狽,她會否就此和他錯過?
伊月猛地回過神。
也許???她雙手插在兜裏,緩緩開口:“第一次見你,我想你是多麼帥的男人啊,可是當你懷裏抱著一個秀色可餐的女人時,我不確定你是否是那個會救我的人,可每每當我看向你時,你總在逗著懷裏的女人,也許吧???男人都是經不起挑逗的,我被灌了好多酒,整個人暈暈乎乎,我知道自己即將支撐不了,雖然我卑賤但也有廉恥心,我不能拒絕得罪任何一個人,我知道他們都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可是那個時候,我身邊卻隻有一個人,我隻能坐著最後的掙紮,求他救我???”
景堯知道,那個人是周正,隻是他卻不料在那個千鈞一發之際她也曾給自己目光,隻是他錯過了???伊月又道:“後來的事你也知道???”
景堯腳底撥弄了幾個石子,心裏莫名不是滋味。
的確,後來,她毫不意外的和周正相愛,他們的愛情在周正的圈子裏成了人人皆知的小秘密,隻是起初以為周正隻是一時興起,後來卻成了弄假成真,淪陷的漸漸不再是伊月一個人。
可,上流社會圈,人盡皆知周正有一個未婚妻,是寧氏集團的千金,隻是瞞著伊月而已。
她還是那個單純天真的小姑娘,做著一切女朋友該做的事情,將他照料的極好,他也漸漸習慣她在自己身邊的忙前忙後。
可後來,他有未婚妻的這個事實她不得不承認,所以她害怕,她逃避,選擇退出。
不知何時,景堯點了一根煙,一隻手揣在褲兜裏,一隻手夾著煙表情難以捉摸的抽著,直到一根煙燃盡。
伊月嗅了嗅鼻子:“有點冷啊,送我回去吧???”
景堯扔了煙頭,用腳踩了踩淡淡道:“走吧。”
音樂電台已經是晚間DJ,景堯關掉了車內的音樂電台,有些煩躁,又將車窗啟下些,在發覺伊月打了幾個哆嗦之後,他才將車窗啟上。
他忽然一笑,原來,在乎一個人,不隻是占有,更多的是關心她的一舉一動。
“伊月。”靜謐的車內他喊著她的名字:“如今,在你身邊的人可以是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