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陽雖然這般苦惱,可是她並不知道事情遠比她想象中的要複雜的多,並不已經是她一家的事情,這件事情已經被擺在朝堂上了,文景帝桌上彈劾秦達的奏章已經被滿滿的擺了一桌子,從最開始的私自屯兵,後來的擅自用兵,貪汙繳獲的銀錢,到現在的無視軍令法紀帶女子進軍營。
文景帝一個頭兩個大,現在秦牧將軍也被彈劾了一個教子無方,教女不嚴,文景帝扶著額頭,自己還真是看走了眼,還以為秦家隻有秦達是個混世魔王,若是好好利用便是一把利劍,沒想到那個在京中一直安分的像隻小白兔一樣的秦家嫡女也是這樣離經叛道。
為了堵住悠悠眾口,文景帝給秦家的三位將軍都下旨申斥了一番,秦牧將軍也催促自動夫人趕緊給秦昭陽寫信命她速速回京。
葉婉清一臉嚴肅的回道“早前二兒媳來信的時候我就寫信讓秦達將他妹妹送回來了”說完又沉思了一下,問道“文家那邊~~”
秦牧歎了口氣“文博大人什麼都沒說,而且文天瑞還在渝州呢,想來應該是大家傳來傳去的有些誇張,不過你明日還是去一趟文府”
葉婉清點了點頭,心中還是有些擔心,若不是三兒媳快要生產了,她真想自己跑到渝州去把秦昭陽給找回來。
國公府上,文老公爺聽著自己大兒子在耳邊絮絮叨叨的說著,不在意的逗弄著魚缸裏的魚“不要聽外麵的那些謠傳,不過就是厲害些罷了,你著急,秦家更著急,過兩日就給接回來了”說完拍拍手中的魚食“再說了,這樣不是挺好的,你一招我一棋算是扯平了”
軍營中的文天瑞也有些苦惱,雖然這個軍營是已經是秦達的一言堂了,但是哪裏的兵油子都是兵油子,背地裏,夜黑人靜的時,一群男人堆在一起談論的除了女人還是女人,首當其衝就是每日都會出現在軍營的秦昭陽。言語中多含一些不能入耳的說法。雖然文天瑞算是上層軍官可是這些風言風語還是會多多少少的傳進他的耳朵裏,這讓文天瑞十分惱怒。而且昨日收到了母親的來信,知道了京城裏的風言風語,便決定要去看一看。
這一日文天瑞趁著訓練的空檔跑到了前鋒營的營地,躲在一旁張望,想見秦昭陽一麵,隻見秦昭陽穿一身紅色武服,手拿一支紅纓槍,頭上的汗水已經將發絲浸透。立在馬上排著隊按順序等著操練,等輪到她,雙腿夾馬向前,利落的越過各種障礙,手一撐又穩穩的立在了馬上。黑色的辮子隨著秦昭陽的飛躍晃來晃去,看的文天瑞直直的愣愣的那裏。
秦昭陽在馬上立穩後才看見角落的文天瑞,挑了挑眉,使勁的抿抿嘴,一揚鞭便向文天瑞馳去。
利落的下馬,秦昭陽還抹了一把腦門的汗“文大哥怎麼來了?”
文天瑞看了麵前那個雙頰紅通通的秦昭陽,唇紅齒白,本來早就斟酌了好長時間的說辭葉說不出口,略略低頭“沒什麼事,就是,就是,我要給京城裏稍一些禮品,問你要不要帶些東西回去”
秦昭陽璀璨一笑“節禮都有哥哥嫂嫂準備,謝謝文大哥”
文天瑞頭又低了低,好掩飾自己的臉紅,“那就好,我先回去了”然後匆匆的就跑了,秦昭陽站在原地,看著文天瑞的背影,久久未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