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陽站在那裏久久未動,霍七遠遠的看著,又不敢過去詢問,剛要想讓人去尋找秦達,就看見秦昭陽默默的轉過身來,安安靜靜的回到了隊伍裏。
午間還是安安靜靜的去了秦達那裏用了午膳,不過用過午膳後秦昭陽執意要回府,秦達勸了兩句,見勸不住,便就隨了秦昭陽。
午時豔陽高照,本來潮濕的渝州更讓人覺得難耐,可是這樣的天氣,秦昭陽也覺得渾身冰涼,一路挨到了秦達府裏,秦昭陽漠然的與楊雲打了招呼,一頭便紮進了床榻,此時眼淚卻一直不住的流下來。
秦達晚上回府後,第一時間便去了秦昭陽的屋子,隻見秦昭陽早已換了華麗的薄羅衣裙,梳了整齊的發髻,插了滿頭珍玉珠釵,胭脂點紅的唇,溫柔好看的眉眼,柔和的笑看著他,隻是精致的妝容擋不住略有紅腫的眼睛。
秦達皺眉“昭陽,不要怕,萬事有二哥”
秦昭陽輕笑搖搖頭“二哥,已經很好了,我終究是爭不過命”
軍營中秦達安靜的敲著桌案,眯著眼睛看著站在大帳中間的文天瑞,強拉出一個微笑“家中給我來信,說你和昭陽的婚期定在年節前,不知道你得到信了嗎?”
文天瑞沒想到秦達專門把自己找來是問這個,微微一愣,雙手抱拳恭敬的說道“是,末將收到了家信,末將也知道了此事”
秦達又強扯出一個笑容,“不必如此多禮,你我兩家馬上要結親”無奈秦達確實不是什麼會說溫言溫語的人,便有緊繃了嘴,“在渝州沒有京城那麼多規矩,過兩日我就派人送昭陽回京,這些日子你沒事可以尋她,放心,在我這裏沒人敢說閑話”
文天瑞聽後當下挺直了腰杆,雖然昨日他什麼都沒說,但是秦昭陽今日終究沒來軍營,文天瑞心中微微又些甜甜的高興。知道秦達是要因為這個找自己麻煩,但還是覺得自己並沒有做錯,當下又挺了挺背脊。
文天瑞隻是淡淡的說了是,就閉口不言,秦達有火不好發,隻能緊緊攥著手中的杯子。
正要舉杯去砸文天瑞,不料文天瑞此時開口了“不知可否與將軍告假半日”
“幹什麼去”秦達的語氣已經越來越惡劣。
文天瑞臉一紅,最後還是實話實說,“想讓秦姑娘幫我帶一些東西回京”
秦達鎮定了又鎮定才沒有發飆,這個站在自己對麵的少年真是厚顏無恥,剛欺負了自己妹妹竟然還要去找她,真不知道秦牧是怎麼想的。
秦達咬著牙說了句準了。便揮手讓文天瑞退下。
那邊文天瑞馬不停蹄的換了便裝出營,直奔秦達府上,楊雲親切的接見了文天瑞,文天瑞直接了當的說要見秦昭陽,楊雲也隻是思索了片刻便讓人去請。
好一會秦昭陽便款款而來,飛燕收了遮陽傘,文天瑞才看見了秦昭陽那張明媚陽光的臉龐,下意識伸手摸摸懷中的物件。
秦昭陽其實現在最不想看見的就是文天瑞,不過還是慢悠悠的過來了,敷衍的行禮後,便開口問“不知文公子找我所謂何事”
文天瑞也看出秦昭陽態度冷淡,知道秦昭陽生自己氣了,當下漲紅了臉,但還是戚戚然說道“我句話想同昭陽妹妹單獨說”
秦昭陽被那句昭陽妹妹弄的雙眉一挑,便揮揮手讓所有人都到院子裏。
文天瑞這才向秦昭陽近走幾步,“上次剿匪,得了一塊不錯的血玉,想著適合妹妹”越說臉越紅,就從自己懷中拿出了那塊玉。
成色良好的血玉,一麵被雕刻了一個昭字,一麵被打磨的光滑無比。
秦昭陽拿在手裏看了看抬頭看著文天瑞,哪知那個平時常常害羞的文天瑞一把將秦昭陽拉到了一旁的柱子後,擋住了院子外丫頭和婆子的視線。
“這玉還沒裝配飾,妹妹若是有時間,就打個絡子”秦昭陽聽後隻是安靜的點了點頭,文天瑞使勁的攥了攥手,抬起略帶顫抖的手,本來想撫上秦昭陽的側臉,但是秦昭陽頭一偏文天瑞落空,便又感慨的放下手。
“我知你生我氣了”文天瑞聲音嚴肅,又壓低了頭在秦昭陽耳邊接著說“你回京等我,等~等成親後,我再同你賠罪”
也隻有文天瑞能把情話說的同老夫子念書一樣,但是這也讓秦昭陽騰一下紅了臉,扭頭詫異的看向秦昭陽,就在秦昭陽發愣的時候,溫熱濕潤的唇慢悠悠的貼上了秦昭陽的,秦昭陽的眼睛瞪的更大了,剛要伸手去推,一把被文天瑞抓住了雙手,堵住秦昭陽的兩片薄唇,慢慢的碾轉起來,隔了好一會才慢慢放開秦昭陽。
這下文天瑞的臉徹底不紅了,換成秦昭陽麵色透紅的如熟透的大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