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難過,她也難過。
同是失意人,與君飲一杯。
先是小酌慢飲,漸漸觥籌交錯,心水隱隱有了幾分醉意。
南宮鏡夜仍端起酒壇子:“說什麼酒不醉人人自醉,這世間難得的美酒,仍沒有讓我醉。心水,你可知,”聲音哽咽:“你可知我對你的心,可我,可我卻不能擁有你。”
心水暈暈乎乎,朦朦朧朧之中,‘啊’了一聲。
執素來的時候,心水支著頭笑的一臉的傻模傻樣,看著南宮鏡夜抱著酒罐子灌酒。執素自然知道今日主上心煩,但再心煩意亂,有件大事還是不能不辦。隻能小心提醒道:“皇上,公主的穴位已開,還有最後一針。”
隱隱約約聽見了公主,心水喃喃道:“公主千歲?公主應該多少歲......”她扳扳手指,一個兩個三個,不算了不算了,反正也算不清楚。
南宮鏡夜雖然不怎麼喝酒,但卻不代表不怎麼喝酒的人酒量小。荻花釀,最淩冽的辣酒,心水不過飲了三杯就倒了,他足足飲了三壇,卻隻有兩三分醉意,也因此將心水的話聽的清清楚楚。
“傻瓜啊,”南宮鏡夜哽咽:“不是要鮮衣怒馬,恣意行走,挽著那個人的手,高興的時候說說笑笑,不高興的時候打打殺殺嗎?以後見了公主要跑的快一點,被抓住了可是要下跪的,你這樣喜歡恣意的品性,怎麼能被束縛住?”
執素再上前:“主上,已經是大限了,再晚些,恐怕就要錯過時辰了。”
一晃又是日上三竿。心水打了個哈欠醒來,又將被子卷了卷繼續倒下,頭隱隱的疼了疼。
薄荷味道和清涼的感覺從腦門傳來,溫潤的手揉搓著太陽穴。冷不丁的發現心水的眉頭皺了皺,南宮鏡夜笑道:“沒想到你這麼不勝酒力,隻是兩三杯酒,竟然就醉成了這個樣子。你睜眼看看,這都什麼時辰了。”
對歐,昨天晚上好像是喝酒了,好像某人說,心水,陪我喝一杯吧。於是她就心動了,舉杯幹了那杯酒,又滿上。之後...之後就斷片了。
“你要喝酒,我便陪你喝酒,到頭來你還要嘲弄我,下次再也不和你喝酒了。”心水憤憤然的嘟了嘴。
“又貧嘴,”南宮鏡夜停下來:“看來你頭是不疼了。”
“哼。”心水背過身,不理南宮鏡夜。
小脾氣還真是多呢,南宮鏡夜搖搖頭,誘惑的說道:“快起來,吃了飯,我帶你去看看別致的玩意。”
這才轉過身來,南宮鏡夜繼續揉了會,頭疼果然好了許多,心水這才坐起來,懶懶的去吃飯。
丫鬟端著茶盅進來,執素緊隨其後,一臉為難。
丫鬟跪地磕頭:“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太後娘娘知道皇上昨晚飲了酒,特特為皇上煮了濃茶解酒讓奴婢送過來。”頓了頓:“顧慮到心水姑娘也飲了不少,也一並賜了酒。”
南宮鏡夜麵有怒意,心水搶先說道:“太後娘娘對皇上的一片關愛之心,顧及皇上的身體,皇上同我,都是十分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