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餘一口粥差點嗆得噴出來,對二嫂這個稱呼感到渾身不自在。
吃完早飯,陸餘洗碗的時候,言青將客廳裏的大包包往電梯處搬。
忘了拉上拉鏈的一個行李袋,裏麵有杯子滾落出來,滾到了沙發的角落裏。
言青彎腰去撿,看見沙發角落一個隱蔽的位置上,有一個針孔大的紅光一閃一閃,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
可是他對這類設備向來敏感,一眼就看到了。
言青皺了皺眉頭,不露聲色地轉移視線,然後在房間裏四處走動,嘴裏嚷著,“二嫂,我參觀一下房子。”
整個房間,從臥室到客廳,有十三個監.聽監.視設備。
言青臉上沒有任何異樣,心髒卻快跳出嗓子眼。
和陸餘一起,將所有的行李運上了車,兩人也坐了上去。一直到將行李都放進了陸餘的新房子,言青才突然,“晚上我們有個聚會,一起過去玩玩吧。”
陸餘愣了愣,想著還要收拾房間,正要拒絕,言青突然不由分拉住她的手臂,“走吧走吧,二應該快到了。”
電梯裏,言青分外沉默,出了區,看見那輛車牌招搖的黑色寶馬已經停在了路邊。
陸餘感覺言青和董鬱庭看自己的目光都有些奇怪,坐在車裏,如坐針氈,好幾次想要找話題打破沉默,瞥見兩人緊繃的側臉,又算了。
車子在一家酒吧門口停下。
董鬱庭將鑰匙扔給服務生,言青衝他,“我去趟公司。”
董鬱庭點了下頭,不等陸餘和他再見,言青匆匆地離開了。陸餘心裏的不安感覺愈發強烈。
現在是下午,不到酒吧的營業時間,碩大的場內空蕩蕩的,隻開著幾盞橘黃的燈。
陸餘緊跟在董鬱庭身後,看見燈光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
酒吧的經理收到消息趕來,一邊跑一邊打著領帶,站到董鬱庭麵前氣喘籲籲,“董先生……”
董鬱庭擺了擺手,“我需要談點事,不要進來打擾我。”
經理點頭如搗蒜,董鬱庭一手將陸餘拽進包廂,鎖上了門。
陸餘張了張嘴,要話,董鬱庭轉身將她摟進了懷裏。
“昨晚他是這樣碰你的嗎?”他低頭,目光晦暗地盯著她。
“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我——”
“你知道我想的什麼樣?”董鬱庭笑了下,手掌順著她的曲線撫摸下去,粗糲的手指滑過她的脖頸,微微用力握著她的腰,將她攬近。
她緊緊貼在他的胸膛,感覺到他衣服下強有力的心跳。陸餘深呼吸一口氣,仰起臉看向他,“是他強迫我的,我會起訴他。”
他不語,含笑盯著她的臉,饒有趣味地在研究著什麼。
“你看什麼?”她不禁問。
董鬱庭一隻手捏著她的下巴,笑,“看你有沒有撒謊啊,可惜這裏光線太暗了,看不清楚。”
“沒櫻”陸餘幾乎要舉手宣誓了。
她目光殷切,眼巴巴的樣子,董鬱庭一下子笑了,聲音從胸膛裏發出來,震得她一陣酥麻。
“我要檢查一下。”
他湊上去,在她嘴唇上懲罰地啃了一口,高挺的鼻梁蹭了蹭她,而後細細地吻她的耳朵,嘴唇貼著她的耳廓沙啞地道,“我要看看你身上有沒有其他男人留下的痕跡。”
陸餘張了張嘴,他便趁機進入,一個濕甜的吻封住了她要的話。
橘黃的燈光絢旎,他的吻又頗有技巧,她漸漸被他吻得頭暈目眩,手指無力地搭著他的肩膀。
突然,他的手掌在她某處用力捏了一下,驚得她一下瞪大眼睛。
那隻不安分的手纏膩了一陣,又順著她的背脊四處遊走。
陸餘隻感覺他的手掌帶著一股火,撫走到哪裏,哪裏就被點燃,燒得她的身體快化成一灘水。她想要拒絕,卻被他吻得喘不過氣,身體被他上上下下‘檢查’了個遍。
呼吸中仿佛都是危險的氣體,空氣隨時都要爆炸。氣氛不受控製地越來越迷亂,兩人急促的氣息混雜在一起,曖.昧躁動。
被他抱著跌倒到沙發上,陸餘的雙手不由自主環住他的脖子,下意識地挺了挺腰。
看著眼下一臉醉人紅暈的女人,微張的嘴唇閃著誘饒光澤。董鬱庭的眼眸已經暗得不像話,喉結幹渴地滑動。
最後,他舔了下嘴唇,慢慢從她身上起身。
感覺到身上重量的驟然消失,在她身上作亂的手也抽走了,陸餘疑惑地張開眼,眼中染滿的迷亂來不及褪去。
“身上是沒有什麼問題,不過我還需要檢查一下你的包。”董鬱庭清淺一笑,轉身走到門口,從地上撿起她的包,一股腦將裏麵的東西倒在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