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她的話還沒完,指尖便傳來一陣痛,那人竟用牙齒咬了她的手指!
下一瞬,她便被人按倒了下去,黑暗中,熟悉的雨後木香,伴隨著新鮮的煙草氣息將她籠罩。
她立刻便知道壓在她身上的人是董鬱庭,繃緊的神經放鬆了下去,但她還是用力推開了他。
陸餘轉身背對著他,攏了攏被他弄亂的頭發,扯過被子,“不要碰我,好好睡覺。”
她的腦袋痛得厲害,真後悔選擇這種方式發泄,現在頭痛得讓她恨不得去撞牆。
頭痛是一個原因,更大的原因,是因為她心裏還對董鬱庭和王茉西的事情有所介懷。
剛閉上眼睛,身上的人便從背後將她壓趴了下去,臉深深埋進了枕頭裏。
胸膛裏的空氣都被擠了出來,她感覺呼吸困難,喘息著,叫他下去,卻被枕頭阻擋了她的聲音,還不如他在她耳邊的呼吸聲大。
她看不見他在後麵的表情,卻感覺一股又冷又怒的氣息包圍著她。
董鬱庭一聲不吭地在背後分開了她的雙腳,身體用力的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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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響起嘩嘩的水聲,這是第一次,他沒有管她,抽身之後便獨自去清洗。
陸餘仰躺在床上,連呼吸都覺得吃力,雙腿還在餘悸地顫抖。
很快,董鬱庭便從浴室走了出來,身上換著嶄新的襯衫,一邊扣著袖扣,一邊準備走出臥室,目不斜視。
陸餘抓起枕頭,用最後的力氣狠狠砸向了他。
“混蛋!”她瞪著他,心裏的委屈湧上雙眼,眼睛被燒得通紅。
董鬱庭的腳步停頓了一下,便頭也不回的推門離開了。
陸餘氣得胸口直起伏,明明是他和王茉西曖昧不清,她生氣難道不應該嗎?他連一句軟話都不肯,竟然還強行要她,甚至現在還擺出一副冷漠的樣子,活像做了錯事的人是她一樣。
陸餘咬著嘴唇,硬是不讓自己掉一滴眼淚,心裏委屈極了,越想越覺得咽不下這口氣。
就因為她不接他電話,不回他消息,跑去喝酒,他就生她的氣了?難怪別人都戀愛的男人和婚後的男人是兩個樣子,以前,他從來都不會這樣對她,看她皺下眉都會輕言細語地哄她。
董鬱庭走到客廳,原本煩躁的心情在看到豆子咬破了他新買的布藝擺飾之後就更煩了,將它一把抓起,扔到了陽台上,關上了陽台的門。
豆子拍著玻璃門,可憐地望著他,董鬱庭沒好氣地睨了它一眼,轉身走向玄關處。
他微微彎腰穿鞋,身後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隨即,一道怒氣衝衝的聲音響起,“董鬱庭你給我站住!”
他頓了頓,沒理她,手指剛碰到門柄,一道風便從背後刮來,陸餘竟從背後狠狠一口咬住了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