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得很用力,像是恨不得將他的肉咬下來一塊,董鬱庭痛得眉頭緊皺,好不容易將她扯開,看著肩上一灘血跡透出了襯衫,隱隱染濕了西裝,他氣極,轉頭看向凶狠瞪著他的陸餘。
“你是狗嗎?”
“在你心裏,難道不是嗎?”陸餘冷笑一聲,“就像豆子一樣,你高興了就逗逗哄哄,不高興了就可以扔到一邊。”
董鬱庭不想和她吵,忍著怒氣,聲音低低的,“我去公司了,晚上要加班,你自己吃。”
陸餘像是一拳打在了空氣裏。明明是他過分,現在卻像是自己在無理取鬧。
她氣急,握著拳頭,冷臉道,“你愛上哪吃飯上哪吃飯去,最好一直都不要回來。”
完,轉身怒氣衝衝地往客廳走,準備去將豆子從陽台上抱進來。這麼冷的,將它關在外麵,豆子這幾本來就不活潑,她還擔心是生病了,把它的狗窩都移到了客廳來,他竟然拿無辜的狗撒氣。
“是嗎,我不回來你就可以和雷崢肆無忌憚地在一起,沒人打擾你們,對不對?”
身後冷然的聲音,陸餘腳步一頓。
董鬱庭走到她麵前,低頭盯著她的雙眼,從她的眼中看到了一抹驚慌,仿佛是證實了他的話,原本還安慰自己,她是因為喝醉才會胡言亂語,可是現在卻像是被她一巴掌狠狠打在臉上。
“怎麼不話?默認了?”董鬱庭握著她的肩膀,怒極反笑,嘴角的弧度卻讓她感覺到一股陰冷。
陸餘拂開他的手,冷冷地迎上他的目光,“我也沒有打擾你和王茉西,你憑什麼來我?”
她根本就和雷崢清清白白,卻不想跟他多作解釋。他知道了又怎麼樣?她隻是在酒店裏和雷崢偶遇而已,比起他向王茉西求婚,她這算得了什麼?
肩上狠狠的一痛,董鬱庭像是要將她的肩膀捏碎一般,這一次,她怎麼用力也掰不開他的手指。
“王茉西那為什麼會出現在我奶奶家,我想董意跟你解釋得很清楚了。那你呢?你倒是跟我解釋一下,喝醉之後叫的名字,為什麼到現在都還是雷崢?”董鬱庭的目光像是蘸了毒,落在她的臉上,不放過她眼中任何的表情,在他的目光下,她逃無可逃,像是被一隻手掌用力掐著喉嚨,不出一句話來。
她昨晚喝醉叫了雷崢的名字?她真是有一百張嘴也解釋不清楚——她以前喝醉,還叫過奧特曼娶她呢!
都酒後吐真言,可是也有一種人是酒後亂話,根本毫無邏輯,喝醉時的話不能作任何參考。
但是顯然,董鬱庭並不會相信她這個沒有服力的解釋,所以她咬著唇,一聲也不吭。
董鬱庭看著她一副心虛無言的模樣,心裏最後的一點期待也被打碎了。他惱羞成怒,有些狼狽地狠狠推開她。
“董鬱庭!”陸餘急忙叫住他。
董鬱庭頭也不回,背脊挺得僵直。
“我現在不想看見你。”他淡淡的,語氣平平,極怒之後屬於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平靜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