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餘怔了怔,手指在桌下悄悄用力握緊。

這些鬧得沸沸揚揚他要和王茉西複合的新聞,隻是他用來刺激寧少科的?

仔細想了想,好像他的確從未親口承認過回應過什麼。

陸餘突然想起在辦公室看到的那則新聞,王茉西和寧少科一起失蹤了,難道也是董鬱庭幹的?

“我的事解釋清楚了,那你和雷崢的事,有什麼要和我交代的嗎?”董鬱庭目光灼灼地看著她,表情諱莫如深。

陸餘低垂著眼瞼,不知道在想什麼,突然,她抬起頭,清澈的眼眸落進董鬱庭的眼裏,“董鬱庭,你相信我嗎?”

董鬱庭看著她,沉默良久,才開口,“你解釋清楚了,我就相信。”

陸餘原本揪緊的一顆心一下子放鬆了,卻還在餘悸地加速跳動。她緊張地等著他的回答,帶著自己沒有察覺的期冀,可是果然……

他根本就不相信她。

陸餘笑了笑,“我和他一年前就已經結束了,以後也不會再有可能。”

董鬱庭的嘴角慢慢露出一絲笑容,可他又聽見陸餘輕聲問,“今是雷崢,明又是別人,是不是隻要我和一個男人走到一起,都會被你懷疑呢?”

他抬起頭,卻看見她起身離開的背影,就仿佛在離他遠去。董鬱庭心裏一緊,沉聲道,“以後不會了。隻要你了,我就信。”

陸餘背對著他扯了扯嘴角,不喜歡她,談何信任,他在乎的隻是他身為男饒自尊,他不能容許他的女人背叛他,他向她解釋,是不是就在暗示她,敢做對不起他的事,她便會成為第二個王茉西?

陸餘頭也不回地往外走,董鬱庭在身後問,“你去哪?”

“上班。”陸餘回頭衝他一笑,“晚上我要出差,大概要走一個星期,所以你也不用過來了。”

董鬱庭直勾勾地看著她,他感覺她的心結還在,可卻從她的臉上看不出一絲端倪,無奈道,“下周二,寧紹奇和許貝的婚禮,邀請了我們。”

陸餘笑容一僵,寧紹奇結婚,她倒不覺得失落,隻是很意外他竟然會邀請她?

不過,她也隻是點點頭,開門出去了。

她沒有戳穿他娶她的原因,愛她的謊言,也是給自己留了最後一絲自尊。

開車去公司,等紅綠燈的間隙,陸餘從鏡子裏看見自己衣領裏隱隱露出的脖頸上的吻痕,皺了皺眉,將扣子扣到脖子處,再將圍巾往上扯了扯。

路過藥店的時候,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將車臨時停在路邊。

買了一盒避.孕藥和一盒一次性口罩,付漳時候,收銀員看見她嘴唇上的傷痕曖昧地衝她笑。

陸餘戴上口罩,原本以為這樣奇怪的裝扮去到公司會引人矚目,可沒想到,格子間的同事們湊在一起議論紛紛,似乎發生了什麼大事,連她走近了也沒察覺。

“太可怕了,所以啊男人狠毒起來,心才是最壞的!”

“其實也可以理解吧,誰受得了摯愛的女人榨幹了自己全部的血然後打掉自己的孩子再將自己踹了瀟灑地投入前夫懷抱啊?”

“可是無論如何,殺人就是不對的啊!寧少科能在寧氏準繼承饒位置上坐這麼多年,怎麼看也不像是弱智啊,竟然會做出殺人這種事!”

“哎,人衝動的時候哪還有理智啊,那麼多殺妻殺夫的新聞,那些凶手哪個像傻子?”

“聽寧少科的法,其實他也有點可憐,最可惡的還是那個王茉西!之前我還真以為董鬱庭要跟她複合了呢,原來隻是她搞的一場烏龍!”

“法院不會念在寧少科也很可憐而對他輕判的,不過寧氏家大業大,可以請很好的律師團為他爭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