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花跟在他身後,“到底好不好吃啊?這是我第一次做紅燒茄子,你鼓勵一下我唄。”
雷衍猛地轉過身,直勾勾地盯著她的臉。
陸花被他盯得不自在,後退一步,別扭地看向一邊,避開他的視線,“你……”
“你是故意的吧。”雷衍驀地靠近她一步,冷不防地,鼻尖幾乎要抵到她的臉頰。
陸花嚇得呼吸都忘記了,大氣也不敢出呆呆地看著他,一張臉因為缺氧憋得通紅。
雷衍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她滾燙的臉,“故意想毒死我是不是?”
“我哪迎…”
雷衍的目光諱莫如深,盯著她好一會兒,突然笑了,“就算是下了毒,你端給我的,我都會吃。”
看著他轉身走回餐桌,麵色如常地開始吃飯,陸花一張臉紅了又白,白了又紅,被他的話深深雷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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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鬱庭打開臥室的房門,那道纖瘦的身影坐在窗前,和早上的姿勢一模一樣,動也不曾動過。
茶幾上,中午端進來的飯菜早已經涼透,她沒有吃過一口。
這兩來她一直如此,仿佛失去了魂魄一般,坐在那裏的隻是一具麻木的軀殼。
董鬱庭皺了皺眉,走過去,手指搭在她的肩上,她才微微有了反應,如夢初醒一般緩緩地轉過頭看向他。
空洞深陷的眼睛看得他心裏一緊,董鬱庭蹲下身,手掌放在她手背上,緊緊握住。
“你一定要這麼折磨我麼?”低啞的嗓音壓抑著痛苦。
陸餘閉了閉眼睛,疲憊地不去看他,重新將目光轉回窗外的風景。
董鬱庭如同一拳打在棉花上無力,她仿佛豎起了一道透明的高牆,將所有人都隔絕在外,任由自己墮落,在深淵裏下沉,他隻能眼睜睜看著,卻束手無力。
兩以來,她再也不曾和他過一句話,不管他如何循循善誘也好,威逼利誘也罷,她都油鹽不進,聽不進去,沒有任何反應。
董鬱庭痛苦地抱緊她,將她的臉埋進自己的胸口,手掌按著她的肩膀,“外婆去世我理解你的難受,可你要這樣消沉到什麼時候?外婆看到你這個樣子會安心嗎?”
這樣的話,這兩他跟她了不少,她依然是沒有反應,任由他抱著,不吵不鬧,不推開他也不回應。到最後,他自己也覺得疲憊不堪,終於還是關上門出去。
陽台上的煙灰缸裏堆滿了煙頭,董鬱庭一手握著護欄,一手夾著香煙,擰眉望著窗外一根接一根不停地抽。這兩抽了多少煙,他數不清,隻覺得肺仿佛已經被熏得千瘡百孔,呼吸的每一下都帶著股痛勁。
手機響了半他才聽到,摸出來瞥了眼名字,是喬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