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跟季四吃飯，聽了陸仙仙和他堂弟閃婚之後，這些的日子過得那叫一個慘。”喬蕭裝模作樣地歎了口氣，語氣卻是幸災樂禍的，“在季家被所有人冷落嫌惡也就算了，季芸每都變著花樣找她的麻煩，據昨晚蛇頭喝醉了回家又把她打了……嘖嘖。”
董鬱庭漫不經心地聽著，半眯著眼抽了口煙。
有另外的電話打進來，他看了眼是付樂的名字，打斷了喬蕭八卦的喋喋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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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外孩子嬉戲打鬧的聲音將付樂吵醒。
她皺著眉，煩躁地隨手抓了一個公仔便朝著樓下砸下去，然後翻了個身繼續睡。
可是那銀鈴般的笑聲並沒有因此停止，她在床上滾來滾去，終於一臉怒氣地坐起了身。
入眼是熟悉又陌生的臥室，付樂眨了眨眼，目光逐漸恢複了清明。
已經是下午兩點，那些孩是大院裏的孩子，總愛在她家門口不遠處的籃球場玩，她以前很多次站在窗口怒吼要將那個籃球場鏟了，她的起床氣和那些孩的煩躁，一如當年。
付樂揉了揉頭發，瞥見床頭櫃上放著一個盤子，裏麵有些切好的水果和幾片麵包，旁邊放著一杯牛奶。陸彎彎不知所蹤，鞋子脫在床邊，而她的拖鞋也不見了。
“彎彎？”付樂一邊叫著名字，一邊光著腳走出臥室。
樓上很安靜，她下意識瞥了一眼走廊盡頭的房間，聽見樓下傳來陸彎彎奶聲奶氣的聲音，“謝謝爺爺。”
付樂往下走了幾步，站在樓梯轉彎處，看見陸彎彎穿著她的拖鞋站在客廳裏，雙手害羞地揪在一起，怯怯地從她麵前的老人手中接過餅幹。
付樂眯了眯眼，久久地站在原處，直到陸彎彎發現了她，開心地招手，“樂阿姨。”
她麵前的老人轉過頭，滿是皺紋的臉上露出震驚的表情，隨即眼中閃過一抹喜悅。
“靜影？”老人朝著她走近了兩步，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她。
付樂深呼吸一口氣，換上淺淺的笑容，走下去……
“林爺爺。”
“真的是你，我還以為自己老眼昏花了。”林老甚是開心，“昨晚聽林躍在渝城見到了你，知道你回來了，我便特地過來看看……”
著，他的目光轉到陸彎彎的臉上，伸手摸了摸她的頭，女孩正專注地拆著餅幹的包裝，腦袋被摸了兩下，抬起頭討好地衝他笑，嘴角淺淺的梨渦，看得林老心軟成了一片。“這丫頭是你帶回來的？”
“嗯，是我女兒。”付樂道，無視林老突然僵住的笑容，“林躍這幾年過得怎麼樣？上次見麵太匆忙，都沒來得及問候一句，他應該也結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