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
她冷硬的態度終於激怒了他,雷崢上前一步抓住她的手,不由分地往車門拉去。
“放手雷崢!”陸餘生氣地沉下了臉,拚命掙紮,一邊將手提包狠狠地砸在他的手臂上。
“你能不能不要這麼自大、自以為是!我了我不需要!”
雷崢擰眉看著她,臉上覆著一層寒冰。
公司門口,來來往往的人眾多,他也不想和她在這裏發生爭執,對她的影響不好,放開了手。
“陸餘,別忘了外婆臨終前的話。”雷崢冷冷地,“你怎麼還對董鬱庭不死心。”
陸餘深呼吸一口氣,攥緊了手指。
“我和董鬱庭的事和你沒有關係。我們分手不是因為你,同樣,就算我和他分手,也和你永遠不再有可能。”
她話音剛落,手機響了起來,竟然是付樂。
“下班沒?我剛麵試完,正好在你附近,這麼大的雨要不我來接你吧。”
陸餘連忙,“好,我在公司門口等你!”
雷崢皺了皺眉。
“樂來了。”陸餘神情淡淡地看著他,“現在你可以走了吧?”
雷崢撐著傘,靜靜地凝視著她,目光陰寒。
“你以後不要再來找我,更不要再去找彎彎。”陸餘幾乎是懇求的語氣了,“我們兩個人現在生活得很好,不想被任何人打擾,算我求你,行嗎?”
他隻覺得好笑。
求他?求他不要再來找她。
雷崢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對不起,我做不到。”
他好不容易將她從董鬱庭的身邊弄走,怎麼可能就此放手?她這輩子隻能是他的女人,不管經曆多少的波折,最後都一定要回到他的手裏。
陸餘自嘲地笑了笑,她這話本來就沒抱多大的希望,她了解雷崢的性格,執拗又強硬,認定聊東西死都不會放手。
可這又是何必呢?如同她了解他,他也是了解她的,應該知道她是一個決定聊事情不會回頭的女人,變了心就是變了心,他們絕對不可能再回到過去。
“lucy現在走了,你一個人在公司沒人照顧,要處處心。”雷崢突然,“我看你公司那個經理是個氣記仇的人,沒有追到你,一定會報複你。不如辭職吧。”
陸餘一聲不吭,低著頭看著腳下濕漉漉的地麵。
昨看到lucy和他一起出現,她便已經猜到了lucy是受人所托照顧她。從她進公司的第一開始,就對她格外好,處處幫扶。她也決定了辭職,不過不會告訴雷崢。悉尼這麼大,一個人存心躲起來,便很難被找到。何況悉尼是付樂的地盤,他雷崢的手還伸不到這裏來。
“餘!”付樂大刺刺的聲音。
紅色的車子一個甩盤停在了她麵前,不知道是故意還是無意,濺了雷崢一身的水。
“不好意思啊,車技不好。”付樂笑嘻嘻地道歉,眼中絲毫沒有道歉的誠意。
雷崢皺眉冷冷地望著她,目含陰鷙的警告。
付樂毫不畏懼地挑眉,隨即將副駕駛的車門的打開,衝陸餘一招手,“上車!”
陸餘一扣上安全帶,付樂就一個猛踩油門將車子開了出去,又濺了雷崢一身水。
他的臉色黑到了極點,一身水漬狼狽不堪。付樂轉了個彎,還沒忘將手指伸出車窗外衝雷崢囂張地豎起中指搖晃了一下。
陸餘的心情因為她的動作和雷崢難看的臉色有了好轉,不禁露出了笑容,“今吃了壯膽藥嗎?以前你不是挺怕雷崢的?”
“我他媽早就受夠了他。”付樂冷哼一聲,“拿捏著本姐的把柄威脅我了好幾年!現在那些東西再也不是我的把柄了,我還怕他?你等著瞧吧,他要繼續呆在悉尼,我非得弄死他丫。”
“把柄?”陸餘好奇地問了一句。雷崢會有她什麼把柄?
付樂現在也不怕告訴她,本就準備將當年的事情全盤托出,隻是一直沒機會開口。現在既然到了這事,就趁機個清楚。
“我去你家坐坐吧。”她知道彎彎已經放學了,不便再拉著陸餘在外麵逗留太久。
陸餘轉頭看了一眼她的側臉,隻覺得付樂有什麼大事要似的,眼皮跳了跳。
“好啊。”
************************************************************************************
開門,陸餘走進去,從鞋櫃裏拿鞋給付樂穿。
看見角落裏的粉紅色拖鞋,她家什麼時候買了這麼大尺碼的女士拖鞋?
怔了怔,屋裏有腳步聲走出來,陸彎彎的經紀人悠悠拎著手提包,“彎彎媽媽,那我就先回去了。”
“外麵在下雨,不如今晚就在這裏吃飯吧,我們可以用電磁爐煮火鍋。”陸餘連忙。
“不用麻煩了,我老公已經在家煮好晚飯等我了。”
看看她提起自己老公時幸福甜蜜的笑容,陸餘不禁黯然了一瞬,沒再強留,從櫃子裏拿了一把雨傘遞給她,“那你心開車,注意安全。”
“好的,再見。”
付樂換了鞋走進去,瞥了一眼坐在茶幾前皺著眉頭思考著數學題的陸彎彎,頭也不回地往臥室走,“餘,跟我過來。”
陸餘走過去摸了摸陸彎彎的頭,給她倒了杯牛奶放在手邊,這才跟著付樂去臥室。
一關上門,付樂就從包裏掏出煙,抽出一支含在嘴裏,垂眸,動作嫻熟地點燃,一邊走到了窗前,將窗戶打開。
她坐在飄窗上,半眯著眼深吸了口煙,然後將夾雜著香煙的手指伸到窗外。
“我知道彎彎的親生父親是誰。”付樂突然。
陸餘正在倒水,聞言手指一抖,手背上濺起了一片水花。